和钊正欲带着陆华到法器前方,却见化煞堂中跃出两人,阻在自己身前,一个白发修士大大咧咧地说道:“这位道友,这无极宗最是道貌岸然,惹人心烦,你若有意,不如来我这化煞堂,与我等一起将这无极宗杂毛赶将出去,那灵物便赠与道友!”
化煞堂众人本就与陆华相对,自陆华从浮岛现身便已见得,只是乐得此人在无极宗后面闹出动静,刚见得此人数息间便被无极宗灵阵所压,便只以为是普通修士不再注意,只是盯着场间两个关键人物的斗法,却不料忽然见得对方领头之人用起身法跃至自家灵阵之中,将灵阵撤了,那一介散修竟是率先动起手来,便将注意重新放回,只是剑修斗法,对这天地灵机引动不大,只看得两人剑光纵横,却感受不到两人场间凶险,直到陆华突然站立不动,那和钊却掷下手中长剑,竟是此人胜了!正自面面相觑,又见得两人仿佛好友一般笑脸相对,忙自赶过来横插一脚,却是害怕无极宗突然多出如此战力,便将两方均势打破。
陆华听得此人言语真切,却嗤笑一声:“和钊道友,此间灵物我却着实喜欢,不知贵宗能否割爱,若是不能,我便只能随这几位道友而去了。”
和钊却毫不惊诧,也是笑道:“道友,我宗与这化煞堂对峙数日,才决下这斗法手段决定灵宝归属,却是不能相让。”
“原是如此。”陆华点点头,便转过身来“道友,无极宗在此间实力远胜于我,贵堂如此尚且不肯退去,若我与你等联手,这无极宗退去之时,便岂不也是我等反目之刻?”
那白发修士面色一滞,却想不到此人散修模样,竟在重宝之前还能守得心中明意不被诱惑,倒是自己此举落了下乘,引人不快,好在此人也是得道高修,心念电转间已得出对策,竟瞬间诚挚向着陆华施礼:“道友确是我等对阵多日,火气涌上口不择言,还请不要见怪。”
陆华见此人能屈能伸,便自点头不应。
这人见状,便又向着和钊道:“和钊道友,其余几人均已下场相斗,胜负不分,只余你我二人,正巧此位道友也在,不如让这道友作个见证,便以你我二人明日结果定下宝物归属如何!”
和钊微微点头,“这是自然,只是不必等到明日,今日下午便行相争即可,不必耽误道友时间。”
“好,既然你如此提出,便也不算我乘人之危!”白发修士应了,与同行修士微向陆华点头便自离去。
“这化煞堂之人行事还算公道,却不像魔修啊?”陆华看着两人退去,转头问下林飞。
那林飞见和钊当前,却是不敢接话。
和钊却温和一笑,“道友不知,这化煞堂所修功法并非如我等吸取天地灵气,却是吸收那煞气之属,虽然其宗门内亦有心法克制,但天长日久之下总有心志不坚之人被煞气侵入心性,为祸一方,如此便也罢了,只是还有些修士还找了些取巧法子,吸取人间魔障业力,在背后操纵人间之属,是以被归入魔道,只是我东州仙魔分别却也模糊,需知仙道宗门亦未尝不有那作恶为患之人。”说道最后,和钊竟慨然一叹。
陆华听得此言,知晓或是无极宗内部亦有此事发生,只是自不便相问,那林飞在后面听得连连点头。
和钊便与陆华交谈边带着两人径直走到人群前面,人群各自散开,以一种极为复杂的眼光看着三人,那陆华与和钊彷面目如常,仿佛之前相争胜负对两人并无任何影响,倒是林飞走在陆华身后,面上浮起一丝与有荣焉的得意之色。
和钊带陆华走到几位同样身着玄服,胸前绣有日月山三物几位道友跟前,,和钊将陆华与几位同修见过,这几位却都是和钊同辈修士,分别唤作和和钦、和辉、和昌,几位步虚见自家师兄与此人言语颇为熟稔,虽然不忿于师兄落剑认败,却也自高兴于陆华加入,那和昌年轻一些,脸上泛红,一看便是刚刚斗过一场,心下也是着急,便直道:“师兄,既有这位道友加入,便不与那化煞堂讲什么规矩,我等直接将其杀退,取了灵宝便是!”
和钊却是眉头一皱,冷厉喝道:“胡闹!宗门长辈虽言让我等尽量取回灵府法器,但化煞堂不是易与之辈,若是大肆相争,我宗门弟子岂不无辜而伤!况且这位道友只是来此观赏,不为灵宝,正好做个见证,岂可让其替我等搏命!”
“只是师兄,那烈烆火煞浓烈,与我门法意相生相克,不是易与之辈,可惜刚才师弟不能得胜,否则何须师兄出手。”和昌喃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