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华不再理会此人,只是步步前行,直到半个时辰方行至无极宗驻地,驻地巡守见是陆华,忙拜礼让过,陆华行至中间,和钊道长仍未醒来,只是虽然浑身焦黑,但内里隐隐透出清意,却是其体内灵机运转开始修复肉体,待得体内火煞法意祛除大半,便可醒来,想来也用不了几日时间。
陆华微微点头,向一直守着的和辉道人以示感谢,在那和辉道人不解的目光中撤了出去,寻了离此营地不过半里的位置布下法阵休息起来。
那和辉面上颇为不解,自己乃是和钊出自同峰,和钊乃是开济真人唯一弟子,自己便是在宗中也算的上和钊师兄最为亲近之人一批,观此人反应却好似自己反成外人一般。
只是和辉如和钊一般,秉承无极宗源法一脉,性格温良,便不多去想,也不介意,只是将心思牢牢放在师兄身上,免得师兄体内火煞变化反伤师兄,好在师兄整日无恙,只是师兄这边无恙,外围却隐隐传来杂声,和辉抬头望去,却是和昌返回此间,只是脸色煞白,却是受伤之兆,忙猛地站起:“和昌师弟,这是怎么回事?此间如何还有人能伤的于你?”
“是那怀景恶道!”和昌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追着灵宝向南而去,却失了灵宝踪迹,只是如此又行了炷香时间,正遇得那怀景从南方赶来,还施剑伤我!定是以邪法取了灵宝,伤我逃了!”
“此间或有误会!”和辉却皱起眉头,“方才那陆华道友却是返回此间,还查看了师兄伤势,就在营地对过,并未远离!”
“此人定是害怕师兄神剑不敢逃了,师兄还请与我一同去寻,免得和钊师兄明日醒来为难!”和辉只觉不对,却被和昌拉着走了出去,又点了两个通神修士带着自己与师兄走到陆华法阵跟前,正欲轰出法诀却被和辉阻止,便自叫道:“贼子速速出来,敢昧我宗灵物,师兄醒来饶不了你!”
陆华正自打坐,闻得外面言语不悦起身:“你所说什么灵物,并未被我收来,我若觊觎灵物,又何必返回此间!”陆华并不想解释什么,只是陆华此番明道,也算受了和钊剑意感化,是以不便伤人让那和钊为难,便解释道。
“呸!我明明看到灵物朝你那里飞去,而且灵物法阵好巧不巧也是被你一声吼破,除了你还有何人能有此功力!”和昌得理不饶人,听到陆华解释,又忙喊道。
闻得此言,和辉也是面带疑色,看向陆华。
陆华却是面色不变,只道:“此物并不在我身上,你等找错人了,勿要多言,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说着便唤出飞流,剑意如芒,刺的二人退出一步。
“你!”和昌刚要说些什么,却终于被和辉拉住。
“道长对不住。却是我家为此灵物鏖战数日,此间和钊师兄又未醒转,是以一时情急,口不择言,道长勿怪。”
“无妨,只是我若要走,你们也自拦我不住,只是我还有话要与和钊道友相讲,想必和钊道友亦是。”陆华淡淡说道。
“是这道理。我等这就退去。”和辉紧紧拉起和昌拜别走了。
“师兄,你怎如此胆小!这怀景便是再为厉害,也抵不过你我合力,何况我们争斗起来,和钦师兄定会闻声而至,到时擒下此人人赃俱获,再将此人赶出此岛,也免得和钊师兄生气!”和昌满脸愤愤。
“不可!”和辉轻轻摇头,“此人为和钊师兄请来,师兄昏睡未醒,我等三人恐确实难将其留住,何况这位怀景道长心如明镜映射他人,恐怕真与灵物丢失无关。”
“你怎么也被其诓骗!这个怀景不过一介散修,不知使劳什子妖法害了师兄,又夺了我等灵物,你却还为其说话,莫和辉师兄你也为其所惑?我去找和钦师兄,定要找其讨回公道!”说着便气冲冲的离开驻地,去寻和钦师兄。
那和辉欲将此人唤回,却又担心和钊师兄,两相对比哀叹一声守在和钊榻前,只是想到和钦师兄心思谨慎缜密,想来也不会冲动,稍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