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修突然泛起了疑惑。
自己是有着姓名和姓氏的。
但似乎自己一直没有记起灯是什么姓氏,而是一直用灯这个称呼来代表眼前的短黑发女仆。
这很奇怪。
人都该......至少正常人都该有名有姓。
就像克修.加拉哈.阿诺兹一样。
想到这里,脑中似乎闪过了某种片段,口中泛起了某种香甜的苹果味。
好像有人说过“你总得有个完整的名字吧,嗯,克修.加拉哈.阿诺兹如何?恰好,今晚的月亮很是好看呢。”
记忆如同潮水般褪去。
克修回过神,看见两个风格不同的美人仍在交谈,于是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啊,克修先生!”
沛伊拉温温柔柔的笑着,双手叠放的整整齐齐,只是在那里坐着,就有着一股名为人妻的气场散发出来。
而灯却明显要青涩些。
女性的某种魅力,似乎需要时间去慢慢沉淀发酵。
“灯,你记得,我的名字,加拉哈.阿诺兹的含义吗?”
“当然啦,克修,月亮,你的名字里面有月亮哦,就和我的名字里面有太阳一样。”
克修这便想了起来。
灯的全名应该是灯.格瑞涅.阿诺兹,和自己同姓,格瑞涅代表的是太阳。
或许当时给自己取名字的就是灯。
克修摇了摇头,本能的不愿去深究。
那不重要了。
“克修先生?哈森团长,叫我给您带个消息,团长说,第二个被献祭的人出现了,不过因为是骑士团的成员,所以这件事并未声张。”
这才过了几天,第二个受害者就出现了。
克修如今唯一确定的是自己不是旧神信徒,起码不是造成鼠疫的旧神信徒。
毕竟自己这几天什么都没做。
要是事情可以简单到用自己的眼睛就能看出谁是旧神信徒就好了。
到现在克修也没能弄明白,自己的左眼,到底是什么情况。
“第二位受害者?是什么身份?”
沛伊拉仍旧端坐在座椅上,表情平淡。
“是一位骑士团员,死亡的症状与哈克先生完全一致,另外,团长要我告诉您,在这位团员的背后,出现了大面积的淤黑,在前天。”
大面积淤黑?
克修猛地回过神。
“沛伊拉小姐?”
“正如您所想,就是我后背的那种淤黑,团长得知这件事后,去询问了哈克的妻子,哈克的妻子表示,在哈克死亡的前一日,背后也出现了淤黑。”
“你们在说什么?”
灯歪着小脑袋,听不太懂两人之间的加密通话。
沛伊拉没多说话,而是直接解开了衣服。
深色的斗篷里是一件墨绿色的外套,将外套也一并脱去后露出了最深处的吊带。
“实际上,克修先生,在那晚过后的第二天,我背后的淤黑,就不见了。”
克修的思绪便一下又断开了。
如果说,祭品是按照后背是否出现淤黑来判断的。
那沛伊拉该如何解释?
眼前的美熟女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就是对这个猜想最大的否决。
克修只好歇了让哈森下令,严密检查居民身上出现淤黑的心思。
“啊,这件事我还没有告诉哈森团长,我有些怕他来确认我是否说的是真话,不过是克修先生的话,要不要用手来看看,有没有真的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