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是一个大晴天,阳光好到连黑湖底下都透进来几丝光亮。
跟昨天约好的那样,塔纳托斯在草药学课上将笔记拿给了金妮。
格兰芬多的那群小巫师们看到他走过来还十分警惕地盯着他,跟盯贼一样生怕他做出什么坏事。
真是顽固又恶劣的第一印象啊——虽然斯莱特林也半斤八两。
塔纳托斯并不理会他们,径直将日记本交给了金妮。
交出日记的那一瞬间,他明显感觉到原先那如丝带一样若有若无的联系被逐渐拉长,最后像荧光一样消散,带来一丝不易察觉的疼痛。
塔纳托斯面上神色不变,神情冷淡地转身回到了斯莱特林的位置,只有藏在袖子里的悄悄捏紧的手暴露出他起伏的心绪。
只是一时而已,塔纳托斯,为了以后……
今天的草药课上,斯普劳特教授要求大家小组完成曼德拉草幼苗的换盆。
鉴于塔纳托斯平时独来独往身边只有一个拉文克劳的小跟班,还有的时候和格兰芬多的人扯上关系,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其实都不太愿意跟他呆在一组。
这倒是便宜了埃尔维斯——虽然塔纳托斯早就有点意识到这其中埃尔维斯其实也出了不小的力。
不过,就像戈黎尼娅说的那样,他会是一个乖孩子,塔纳托斯无需对他抱有警惕。
想到戈黎尼娅,它似乎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没有回到他身上了。
他并不担心它。
阴影在哪,戈黎尼娅就可以生存在哪里,如果不是它自愿,邓布利多也没办法发现它。
所以能让它一晚上没有回来,或许是发现了什么东西。
“我来拔吗。”
埃尔维斯的声音将他的思绪重新拉回来。
“好的。”
他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将位置让给了埃尔维斯。
临近下课时,一直没消息的戈黎尼娅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一跟塔纳托斯的意识链接上,戈黎尼娅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说话。
【这节课下课后就是魁地奇比赛了,你知道吧。】
塔纳托斯手上动作不停。
【我为什么要知道这个。】
戈黎尼娅懒散地在他身体里盘成一盘蚊香状,语气里全是是想看好戏的戏谑,【你一定要知道这个,塔纳。相信我,你会看到一场好戏的。】
【没兴趣。】塔纳托斯和埃尔维斯并排站在换好盆的曼德拉草前,斯普劳特教授经过后赞赏地为他们的作业打上一个O。
【不,塔纳。你一定要感兴趣——有关“有求必应”屋。】
【哦,是吗。】
戈黎尼娅略显得意地点点头,它知道塔纳托斯说这话的意思就是已经决定去了。
【记得坐得离场内远一点,相信你不会愿意被误伤的。】
【那还真是多谢提醒……】
就如它所想的那样,塔纳托斯确实去了魁地奇比赛的赛场。
然后,他就见到了那个一直追着哈利飞的游走球。
比赛到中场时,整片天空非常不合时宜地开始变得阴沉沉的。
剧烈的狂风吹得座位上的旗帜呼呼作响,甚至差点把学生们手里的小旗子也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