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你还不睡吗?”
坐在沙发上的斯塔艾拉抬起头,看到了拎着烛台穿着睡衣的德拉科。
他正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显然是刚准备去睡觉。
“我刚看到休息室有光,你在这里做什么?”
斯塔艾拉站起来,目光有些晦涩得让德拉科觉得陌生,但也只是一瞬间,所有都融化在熟悉的温和里。
“一件小事。”她举起手,一张对折的信纸在德拉科的烛台上被点燃,最后从她的手里坠落,“明天能借我一下你们家的雕鸮吗?”
“当然可以。”德拉科的视线从地上逐渐燃烧殆尽的信纸上偏移,当没看见这一切一样。
“那么晚安,德拉科,祝你好梦。”
“晚安艾拉,你也是。”
灰烬被魔法卷起,最后跟灰尘般消散在空中。
在消失前信纸上还模模糊糊地显露出几个字
【听说……神奇动物……受伤……确实不适合……】
光暗下来,一切陷入黑暗。
——
最近,学校的空气里莫名开始浮现出一种焦灼的氛围。
每个人脸上都是如常的表情,甚至各学院之间都没再发生什么冲突,但是偏偏浸润杀机的硝烟味就是悄然铺满了每个角落。
山雨欲来风满楼。
塔纳托斯扯了扯有些卡脖子的领带,向旁边的栏杆伸出手臂。
在栏杆上蹦蹦走走的Tom后腿一蹬,就扒拉着他的衣服爬上塔纳托斯的肩膀。
它刚一站稳,还没来得及舔爪子便被少年抓起了肉垫子。
他在它掌心处加了一点力道,藏在里面的指甲马上露了出来。
“你该剪指甲了,Tom。”塔纳托斯侧头斜它一眼,然后又下落在右手边刚被它抓过的外袍上。
一条明显的开线不长不短地挂在上面。
“喵喵。”Tom无辜地睁着那双眼睛,歪头看着他撒娇。
“回去就剪掉。”
说着,塔纳托斯放下抓住它罪证的手,顺便对勾线处使了一个恢复如初。
“喵——”听到这话,Tom慌不择路地从他肩头跳了下去,一溜烟跑走了。
塔纳托斯看着黑猫疾驰而走的身影也不上去追,反正它总会自己回来的。
【那只神奇动物的审判是什么时候?】
【神奇动物?哦,你说海格的那只叫巴克比克的鹰头马身有翼兽——你不会是忘记它叫什么了吧?】戈黎尼娅藏在旁边的影子里,玩闹似的在一段一段的光芒下跳跃着。
【大概就在最近一两天,我听见马尔福家那个小孩跟阿拉德说他爸爸会在两天内带着魔法部来这里。】
塔纳托斯说出口令,打开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心里自说自话似的回了一句,【嗯,时间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