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抬起头,他看见一辆几乎有一座房子那么大的粉蓝色马车朝他们飞过来,马车前面有十二匹长着翅膀的飞马拉着,就像是他在老掉牙的童话书里看到的那种公主的座驾一样。
马车很快就飞到了他们的面前,然后咚的一声顺利降落在了霍格沃茨的地板上,前三排的学生们都被带来的冲击惊的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
印着金灿灿的十字交叉魔杖饰章的车门被打开,最先跳下来的是一个穿着浅蓝色长袍的男孩。
等他打开马车下面的金色旋梯,布斯巴顿的校长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十二三个男男女女,统一是十八九岁的样子。
布斯巴顿的校长马克西姆女士是一个跟海格差不多高的女巨人,长相俊秀,穿着一件纯黑的缎子,手上和脖子上都戴着华贵的蛋白石,看起来十分富贵。
邓布利多领着学生们鼓起掌,马克西姆女士脸上的表情马上放松下来,她向他走去。
“欢迎来到霍格沃茨,亲爱的马克西姆女士。”邓布利多向她行了一个正常的亲吻礼。其实邓布利多已经算高了,但是他亲吻马克西姆女士的手背时还是连弯腰都不需要。
“邓布利多,很高兴见到你,希望你一切安好。”马克西姆女士笑着回应他。
布斯巴顿的学生跟在她后面微微颤抖,霍格沃茨最近夜里的气温确实有些低,而他们的丝绸衣服看起来也不算保暖。
邓布利多注意到了这点,他放弃了繁琐的寒暄:“卡卡洛夫不一定什么时候会来,你愿意先进去暖和暖和吗,霍格沃茨夜晚的气温或许不太懂得照顾人。”
马克西姆女士点点头:“还是先暖和一下吧……”
没等她在提起自己的那些巨马,邓布利多就帮她安排了海格为她安置马匹。
马克西姆女士领着学生进入礼堂,而霍格沃茨的学生继续在外面等候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团。
晚上的风实在是起得太不是时候,大家尽管已经穿好了挡风的斗篷,但在长久的等待中还是被冻得发起抖来。
塔纳托斯严密地放在斗篷下的手给自己施了一个保暖咒,那些被风驱散的温度才堪堪回到他的身上,Tom从他的领口钻出来瞧瞧,马上又舔了舔自己被风吹乱的猫毛,转头重新藏进了塔纳托斯温暖的肩窝。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众人眼巴巴的眼神中德姆斯特朗的船终于从黑湖中破水而出,船上舷窗中来来去去的剪影格外高大,但是当他们走出船只站到邓布利多他们面前时哈利才发现他们是因为都穿着一种毛皮斗篷才显得块头大。
走在最前面的男巫一见到邓布利多就热情地打招呼:“邓布利多,我亲爱的老伙计,最近过得怎么样?”
他就像是遇到了久别重逢的老友一样。
邓布利多也同样乐呵呵地说:“好极了,谢谢你的挂念,卡卡洛夫。”
塔纳托斯注视着他,他的目光不再飘移。
一个,小小的叛徒——跟马尔福一样的墙头草性质,但是很可惜的一点,马尔福凭借自己的财富与权力完美脱身,而卡卡洛夫却是借着出卖食死徒获得了一线生机。
全然不同的结果呢,但后者总要再多受一点惩罚的不是吗——谁会管他是因为什么得以得救,在塔纳托斯这里,明目张胆的背叛始终是第一审判标准。
当卡卡洛夫走到光下,那双犀利冷漠的眼睛才真正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