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萧疾闲着没事,搞这么一出,他是没童年吗?”风澜讯听尚弦月简单复述了一遍事情经过,也是气笑了,再看那大块头的虎二只觉得可怜。
虎二愁的打了个哈欠,露出锋锐的利齿闪着寒光。
算了,错觉,还是自己比较可怜,我看它可怜,它看我可口。
尚弦月瞟了风澜讯一眼,神情有些冷:“有这种童年的一般都活不到成年。”
风澜讯:内涵谁呢,他才不是熊孩子!
面前摊开一只骨节修长、肤色冷白的手,风澜讯愣了一下,抱剑往后退了两步,“干嘛。”
“你的符可以接那些草吧。”
风澜讯眼角抽搐,“你是要拿符篆把那些草接起来?”
看尚弦月点头,风澜讯惊恐道:“可以是可以,这么一大片你要接到猴年马月啊。”
风澜讯被尚弦月直勾勾的目光盯的心里发毛,不是吧。
第二天早上,忙碌了一个通宵的风澜讯扶着腰,爬上尚弦月的飞剑,身后虎二殷勤的挥着爪子,像个招财猫。
一旁的菜圃里立起一小捆一小捆的薄荷草,被斩断的位置系着一个个打成蝴蝶结的黄符,生机勃勃的站着,一派欣欣向荣。
…………
萧疾是被一阵肉香馋醒的,睁眼发现自己被人潦草的扔在墙根地上,看周围的陈设,应该是夜岐山驿了,他回来了?
有人从虎妖手里救了他,是阿舒吗?
尚弦月端着盘子进来的时候,萧疾一度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身上的伤看着骇人,实际上都是皮外伤,踉跄站起来,屋里正中的圆桌上放着四菜一汤,都是大补的灵兽肉做的菜肴。
见鬼了,尚弦月会做饭?他怎么不知道。
你信天元宗的天才首席是个隐藏的厨子,还是信我能原地飞升。
头脑风暴间,外头又有两大一小走进来,不太熟尚弦月的随从弟子,有所耳闻的尚弦月的徒弟,和…………
这人谁啊。
不怪萧疾认不出来,实在是萧疾在牢里那个邋遢脏污的模样与如今的形象相去甚远,如果不开口很难将二者联系在一起。
“呦,萧师兄醒了,到饭点就醒还挺准时。”
老阴阳人的声音和这浑不吝的语气一下就让萧疾记起这厮,嘴角一勾,反唇相讥道:“好久不见,那酒好喝吗?”
风澜讯想起自己在地牢里,一边闹肚子,一边被抽鞭子的酸爽经历血气上脸:“你!”
所以,到底因为什么啊,尚弦月看了风澜讯一眼,这厮躲开她的视线,默默坐下了,又看向萧疾,这厮眼神玩味地在她和风澜讯之间滑动,看的她心里发毛。
其他人也相继入座,菜的味道很好,但最美味的还是那道不知道用什么煮的汤,鲜香非常,很合他胃口,难不成尚弦月还真是个隐藏的厨子?
萧疾表情纠结怪异,尚弦月面上不动声色,看他一眼,是询问的意思。
至于生气,哪有父母会和孩子置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