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风澜讯狗狗祟祟探出头。
见没人才蹑手蹑脚将门推开些,将自己挤出来,身上被一张床单裹得严严实实。
过门槛的时候还被垂下床单的一角绊了一下,七扭八歪稳住身子,长长舒了一口气。
拉着床单将自己的脸盖得严实了些。
“风师弟,你在干嘛啊。”
身后传来一声幽幽地询问,肉眼可见风澜讯僵住步子趔趄了几步。
“咳咳,你认错人了小伙子。”
用力咳嗽几声,嗓子往下压了压,身子佝偻着,披着床单颤颤巍巍就要往门外走。
琼乐不知道风澜讯又在玩什么角色扮演,起个大早就为了赶进度,挥剑八万次,他把胳膊甩飞都不一定能完成。
晚上砍天心竹几乎砍了个通宵,眼下一片青黑。
哪怕风澜讯敷衍的这么明显他也没什么探究的欲望,他真的很困,呜。
风师弟想玩什么就玩去吧,他还有事要做。
意外的,被琼乐发现竟然没有刨根问底,心中暗喜,寻思着趁着小喇叭没反应过来冲出去。
想起昨天镜子里,尚弦月在他腰间留的那个东西……
风澜讯用力将床单向下兜了兜。
他就不信没人管得了尚弦月了,他要回宗里,找霍景深,他要告到中央!
他要公道!
尚弦月不能只手遮天!
气愤大踏步出门,猛地往前冲当一下子,撞到一人身上,后退几步,又踩到床单角,跟头咕噜滚成一团。
乱七八糟缠成一团,一直滚到尚弦月门前,咚地撞了一下才停下。
萧疾刚从山里晨练回来,发丝和衣衫被汗水露水沾湿,腰间缠着尺素,许是露重,耳边金铃全程没怎么发出声音。
此时,拍了拍胸前的,皱眉看向那一团乱七八糟,心想尚弦月又招脏东西了?
风澜讯现在整个人和床单缠在一起,露出的上半身不着寸缕,只穿了下裳,以一个头朝下屁股朝上的姿势堆在尚弦月门前。
“谁!谁敢偷袭小爷!”
风澜讯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披着一半床单,另一边膀子大呲呲在外面露着,双手急忙在一侧腰间系了个死结。
萧疾一看是风澜讯,心想这也确实是这狗东西能办的出来的事,嘲讽冷哼一声,甩了他一个白眼。
风澜讯被撞,疼的龇牙咧嘴,看见萧疾,想起那顿饭萧疾的阴阳怪气,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一撸单边的床单就要和他讨个说法。
身后的房门突然打开,撅得风澜讯朝着前面扑了过去,刚走进院子的萧疾向旁边潇洒地一让。
风澜讯华丽丽地摔了个狗吃屎。
尚弦月推门出来,见风澜讯这个造型,第一时间想到西洋美术里那些雕塑,脱口而出:“你这是打算改修傀儡雕塑?”
萧疾随机发问:“为什么不是像乞丐?”
琼乐看看两边,又仔细观察了一下风澜讯的造型,开口道:“也没有那么糟吧,我觉得还挺像和尚的。”
风澜讯听见这么几句暴跳如雷:“不是,你们就不能关心我一下吗?作为同门你们真是冷漠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