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寅伯,冷哼一声。
“可笑!”
“本官办案,向来有理有据。”
“不查明真相,怎么可能草草结案?”
“你休要胡说八道!”
凌宇大笑。
“邢大人,那你告诉我。”
“此案,你连凶手都没抓到,没有他口供。”
“只有,人证和物证。”
“你是怎么结的案?”
“刑部,就是这么办案的吗?”
邢寅伯心头一慌。
当年,这件事情牵扯太大,不能再查下去了。
即使,真的找到了凶手,也只能将其灭口。
不可能去审他!
所以,在只有人证和物证的情况下,他便直接结案。
却没想到,这种陈年旧案,竟然会被人翻出来。
这个致命漏洞,还被人给抓住了。
邢寅伯,强装镇定。
“放肆!”
“我刑部办案,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在我面前…”
“说三道四。”
“此案,应该是下面的人弄错了。”
“应该定为悬案。”
“本官回去,定要对犯错之人,严惩不贷!”
凌宇眉头微挑。
这老狐狸,还真是滑头!
“原来是下面人,犯得错!”
“可我,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你早不插手,晚不插手。”
“偏偏前户部尚书,时焕宗邀你入府,吃了一顿饭后。”
“突然,你就接手这件案子。”
“怎么,户部尚书也能插手刑部的事了?”
此话一出。
顿时,殿上诸多大臣,眼神变得微妙起来。
邢寅伯面色大变,双指指着凌宇。
“一派胡言!”
“时老尚书,早已告老还乡。”
“岂能容你,在这里肆意诋毁!”
凌宇重重哼了一声。
“还在嘴硬。”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告诉你,此案,本统领早已查清始末!”
凌宇猛然转头,看向一个人。
“通政司右通政,时大人。”
“你还要,继续当乌龟吗?”
“当年,你纵马撞死李家儿子的事,你应该还没忘吧!”
时延芳面色一变,直接跳了出来。
厉声喝道。
“凌大人,你不要信口雌黄。”
“本官,从来没有,纵马撞死过人。”
“是吗?”
凌宇双眸一寒。
“那我问你。”
“天武三年,三月二日,那一天你在哪里?”
时延芳心头一颤,强装镇定。
“那时,我即将参加春闱,自然在家苦读经书。”
凌宇一声暴喝。
“放屁。”
“你连这种谎,都敢撒。”
“你以为那一日,看见你出城的人,都死绝了吗?”
时延芳咬牙切齿。
心中已然,将凌宇恨死。
“本官,就算出城了!”
“那又如何?”
“难道,出城踏青,不可以吗?”
凌宇笑笑。
“当然可以。”
“但是,你却纵马撞死了人。”
“甚至,你担心他的家人报官,会影响到,你参加春闱。”
“你竟然买凶杀人,杀了他全家。”
“真是丧心病狂!”
“丧尽天良!”
凌宇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时延芳双目赤红,全身颤抖。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得。
指着凌宇,他嘴唇微颤,吼道:“混账东西!”
“在这大殿之上,你竟敢凭空污蔑本官。”
“你说本官撞死了人,你有证据吗?”
“谁能证明?”
“我能证明。”
突然…
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凌宇眉头一挑,有意思,不用他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