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九日晚九点,看我瞧见了什么,一个落单的编号6-4,是第几位呢,谁又知道呢,如果没有收集到情报,我想是没人会将她和编号6-4联想到的,真是一场苦战,掏空腹腔,即便是以前目睹过,但那种旁观者和参与者的感受差距还是巨大啊,用她的手法送她一程也算尊重她了,这种感觉确实容易让人沉醉,倒是有些理解她了。”
他看的入神,简简单单的几张纸稿,应该说老维恩的日记或是每日报告,却潜藏着如此巨大的信息量,虽然他知道这样不好甚至说有些无礼,但强大的好奇心驱使着他继续看下去。
或者可以说是脑海中有个声音在督促他看下去。
“序列6是什么,多次提及了,编号6-4是指代谁,会和序列6有关联吗,一个目睹‘序列6’秘密的普通人,如果照他的话应该是消失了或是死了,可他七月九日又提到那人又活了。如果单看前面的部分,或许站在旁观者视角,是能发现点什么但不多,但如果结合他后面说的话,那就能确定了,维恩笔记里指的普通人是约瑟夫·卡佩不错了。”
“死了但复活了,看来约瑟夫确确实实是‘死了’,而这个‘死亡’恰巧是作为谢亦的意识到来的一个契机。”
“掏空腹腔,卖水果的老妪,是那桩命案没错了,如果按纸稿所讲的话,那老维恩确确实实是杀害老妪的凶手,动机是什么呢,似乎是俩者本身就是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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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内心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不过正当他准备翻看第二张纸稿时,身后原本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门框的脚步,此刻又由远及近慢慢传来。
即便很不情愿,但有且只有一种可能性,纸稿的主人回来了,他不得不停下自己继续看下去的心思。
毕竟纸稿中所言非虚的话,他此刻正在和一个心理扭曲的杀人犯共处一室,还是不要触怒他的好,尽管这人看着似友非敌。y
但人在外总得多留一个心眼,总是没错的,永远不能拿自己的安全去赌别人是否会在意道义或是少得可怜的怜悯心。
“约瑟夫?”瞧见约瑟夫丰富多彩的面部表情,老维恩神色迷惑地开口,眼中能看出不解。
不大不小的声音,确让约瑟夫一下惊醒,忙陪着笑脸尴尬道:“哟,您瞧我,维恩先生你回来了我都没注意到,一天下来,确实有点累了,刚刚没忍住打了个盹。”
他自然知道约瑟夫是在扯皮,十有八九是在看他的日记,不过他也不甚在意,毕竟如果他不想给约瑟夫看到,他连想看的机会都没有,自然不会把这个纸稿,放在这么明显的位置,且让约瑟夫单独和它相处。
“真是个冒失的家伙,这就是你的礼数,未经许可就翻看别人的东西?”维恩老头故作生气,食指和中指指节朝下用力地在桌面上敲击了几下,像极了训后辈的教导主任。
看到约瑟夫面上的羞愧挂不住将要开口道歉时,老维恩却先一步开口道:“哈哈,开个玩笑,想看就看吧,本来就是给你看的,现在的年轻人啊。”
老维恩边说边将套在外面的衣服脱了下来,并用力掸了掸,一圈一圈的灰尘随着他一次一次的敲击散出,同时他将一直攥在右手胳肢窝下面的一本书一并放在了桌上。
冒失的约瑟夫似乎是忘了刚刚的事,以及内心的告诫,伸长脖子,将视线向着老维恩裤腿旁边的书本看去。
‘缄默启示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