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辉看完信说:“懿臻,我估计郭雁正处在一个,心已死再加上没钱去大医院看病的状态。你看这样行不,我给明志刚打电话,让他和李红梅去郭雁的农场,劝说郭雁尽快去昆明人民医院看病。咱们给她把医药费寄去,救人于水火。”
钱懿臻说:“好吧,我这就让秘书刘馨月准备钱,给她寄去。”
拥军问:“爸爸、妈妈,高伟哲妈妈病的很严重吗?需要花很多钱吗?”钱懿臻点点头。
“怪不得,高伟哲妈妈迟迟不去医院看病啊,可能是因为家里没有钱。”军花自语道,随即转身跑回自己的卧室。
军花把自己的压岁钱和零花钱,全部拿出来数了数,总共一千五百多块,她找了一张白纸,小心翼翼的把一千五百元钱包好,交给钱懿臻:“妈妈,这是我的压岁钱和零花钱,寄给高伟哲妈妈治病吧。”
拥军、爱军、强军,看到后,也都拿出了自己的压岁钱和零花钱,帮助高伟哲妈妈治病。钱懿臻感动地说:“孩子们,你们永远是我的骄傲。”
半个月后,明志刚打来电话说:“昨天,高伟哲妈妈终于同意去昆明人民医院看病了,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医生确诊子宫癌晚期,手术治疗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要不要告诉郭雁阿姨本人。”
明远辉急忙打电话和钱懿臻商量,钱懿臻给明志刚打去电话:“我们的意见是,只要有生存的希望,哪怕百分之一的治愈率,也要治,尽快手术。最好让医生和郭雁实事求是的沟通一下,病人有知情权。”“婶婶,我知道了。”
明远辉又通过内部系统,给高攀打去了长途电话,把郭雁的病情告诉了正在监狱服刑的高攀。
高攀痛哭流涕,哽咽着说:“是我造的孽呀!郭雁你要好好活着呀,儿子不能没有妈妈呀。我有罪呀。明辉大哥求求您,帮帮郭雁母子。”
明远辉说:“你好好改造,我和钱懿臻不会袖手旁观的,我们是老乡是战友,你放心好了,但你也要有心理准备,做最坏的打算。”
郭雁知道自己的病情以后,坚决要求出院,拒绝手术治疗,回家等死,明志刚、李红梅再三劝阻:“郭雁阿姨,懿臻婶婶已经说了,只要有百分之一的成功率,咱们也要试一试,万一成功了呢?何况医生说,有百分之十的成功率呢。”
郭雁眼含热泪,终于同意手术治疗了。手术前,郭雁让儿子高伟哲形影不离的守护在她的病床前,把想说的话,一遍一遍说给儿子听。晚上看着儿子熟睡的面孔,偷偷写好遗书、安排后事。
很不幸,手术后一个月,郭雁去世了。按照郭雁的遗嘱,火化后安葬在父母的身边,明远辉带着高伟哲踏上了北上的火车,回到陈府。
高伟哲这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又一次经历了生死离别,好在有陈府给他提供了温暖的成长环境,让在狱中的高攀不再为儿子的生活、学习担忧。
军花、拥军、爱军、强军,热情的欢迎高伟哲的到来,高伟哲已不是第一次来陈府时的那个傲娇的十岁男孩,脸上刻满了愁容,恭恭敬敬的和往日的好朋友、长辈们打招呼。
第二次踏入陈府,熟门熟路,来到曾经和李保国叔叔居住过的房间,打开门,屋里暖烘烘的,被四个崽崽打扫的干干净净,被褥晒得蓬蓬松松带着太阳的味道,一切生活用品,应有尽有。
军花说:“高伟哲,你还是和我一个班,我是班长,明天咱们一起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