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眼看连县长都对这里不大热心,这些人更加有恃无恐,趁机减工偷料,在建设时大捞一笔便成了顺手之事。
因此,直到李善存现在躺在身下的这具床铺,表面看似极其稳定,实际情况原本计划用的优质木材早被换上了廉价的次等木料。
此前没人在此居住,所以问题一直没暴露。
而现在,经过李善存一夜的翻身翻滚,加上医生诊疗时稍有用力的触摸或检查,这张床早就发出了咯吱响声。
随着杨论作为县长的最终一击——即最后一次的重量施加——原本由于节约成本而导致承压不足的床架突然垮塌,伴随着一片尘埃飞扬,也将原本已经受伤严重的李善存再次打晕。
听到这一声大喊,“快去找医生过来。” 原本就因昏迷而无法支撑的身体状况下,当县长的声音再度响起时,所有先前意识到情况不好的衙役迅速涌入室内。
看见眼前的景象,所有人都瞪大了眼,震惊不已,但此时已无法去考虑那位身为县长的上司和李首富的关系。
看到倒运李善存又一次闭上了眼睛,站在前方负责处理的衙役额头冒出冷汗,忙回头呼喊那些最近刚刚离开不久的医生重回这里。
最后,医生经过一系列诊断确认,发现除了之前受伤严重再加上此次突如其来的恐慌导致的症状之外并无其它严重疾病。
这之后所有人终于放下了悬起的心。
得知李善存在性命上并无危险之后,杨论并未去探究导致这床位质量问题的具体责任人,而是自行坚定地迈向县长官署的核心位置。
看到这一次没有因为工程质量而生气的老大,这几个之前曾涉足会议室建设的衙役内心不由地感到庆幸。
杨论恢复正常回到县衙后,没做其它,径自找了秘书过来,两人当晚就在那专属县长的办公桌上共同确认并定案胡轲对李善存的侵犯之罪名,并力求将此案办理到铁案程度,无任何争论可能,给胡珂安上了**这样的严重罪名。
这一次,县长毫不手软,因为他希望通过此来向李善存表达立场,也算是向他的 ** 籍 ** 朋友交了一份忠诚和诚意,双方现在已然完全坦露心扉。
明白对方真实想法后,在这合作关系即将拉开序幕的时刻,两人不再犹豫,当即展开紧密的合作。
(注意:原文中有明确提到具体的罪名为侵犯,并使用特定的情节描述如县长的个人行动,以确保翻译准确性和相关法律背景。
同时,在虚构内容的部分尽量贴合上下文逻辑和风格进行创作,保证整体流畅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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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三十六**
另一方面, 杨论希望通过这样一个让人震惊的罪名, 尽力堵住燕王府之嘴。
若他能将此「罪」名定实,不管燕王殿下身在遥远的北平,抑或是面对燕王的震怒与圣旨对立,凭借自己的理由与官位优势, 杨论有信心在这件事上抵抗燕王施加的压力。
面对一个实打实地伤害人的存在,作为当地官员, 他的立场自然倾向于大众舆论。
当下,虽然明朝吏治远不如古人称赞中的清正廉洁,但在很大程度上保持了一个公允执法的状态。
尽管有人在幕后有不光彩的手腕,但那些手法总是藏匿于阴影,难登大雅之堂。
在这样的环境下, 就连贵为皇族之一的燕王殿下, 难道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手下,愿意冒险触犯整个天下人?他需要公开、公正地处理一切,步步向前。
另一方面,杨论这样选择还有更深的考量。
尽管没有完全忽略燕王府可能带来的打击, 这份压力现在甚至变成了对他的一种鼓励或欢迎的态度。
他已将筹码压在了李善存这边,越深越好,无疑意味着他们的关系更紧密。
此时,面对愈演愈烈的压力与威胁来自燕王府,他与李善存之间的联系只会愈发坚固。
毕竟这次被燕王得罪的关键人正是善良的大人物-李善存。
如果燕王府真有所行动进行反击,则倒霉的不仅是他杨论一人, 李善存这位真正的过错方,也会受到牵连难以幸免。
即便如此, 杨论昨晚已匆忙完成立案的法律文件,以及伪造好的陈述,却在最后一个关键细节上犹豫未决 - 这个姓胡的年轻人的名字仍不为他所知。
在定罪文书上,缺少具体的人员名称显然是不符合规定的。
所以第二天一大清早,太阳尚未露脸,杨论立刻带领两名衙役乘坐马车,向位于渔村的小寺庙疾驰而去。
因为昨天晚上杨论就在他的书房休息,今早直接穿着他的公务服装便出发了。
当他抵达庙门口时,值勤的小和尚认出了这位来访的大官,迅速回到寺内通报消息。
没过一会,正在进行早课的和尚们突然一阵小 * 动,
“一心修行佛前,尔等怎能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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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注意,以上内容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简化和重新组织以保持逻辑连续,并加入了更多对角色行为的详细描绘及心理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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