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县县令,过去受到李善存这样的官员压迫已久。
只因他背后有人撑腰,作为一名小县城官,虽怀揣惩办此等恶行之意,无奈权势有限,难以匹敌对方。
但是今有民众支持,在众望之下,不论他背后的权力多大,此次我誓将那个贪婪之人踩下地狱。”
杨论说完话后,再次将手伸向了肩上携带的木棍。
然而这次还没来得及动作,却发现棍棒已经自动移开了。
意识到来自前面的男人对他的言辞暂时有些相信,压力稍稍减缓,心中颇为松懈。
于是趁热打铁之下,他继续讲述着原先的话,展开了一系列 ** 行动。
可以看到,那位方才跪地如同走投无路之人的县令此时奋力站起身来,虽然刚从跪姿转换时腿部感到不适,加之受恐吓导致的身体状态不佳。
突起的动作使腿麻加剧,同时大脑由于过度焦虑出现了剧烈的头晕。
几乎是在站起那一刻,各种症状使他又再次跌倒在地。
此次的摔落力道似乎更大于最初匆忙跪下的场景,杨论沉重的躯体撞击至地面,并且撞到了一旁倾倒的桌脚上。
这一回,这人确实挺走运的:本来象征权威的帽子成了关键时刻的避风港,保护了他的命运。
躺了好几个呼吸的时间,杨论感受到身体像是被打了一顿后那种疼痛感时,意识到这不是放松的好时机。
他强忍着不适,意识到在这样的局面下,躺下并不是个明智之举。
尽管样子极为狼狈,他仍然挣扎着再度站起身。
这次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他并没有一跃而起,而是尽量靠着旁边的柱子,让自己的身体慢慢适应摔落带来的痛苦。
周围围观的老百姓也只是愕然地望着。
大家虽然把手上的农具往后退了一些,但没有人上前扶那个官员老爷一把。
杨论先前哄骗人的把戏,在普通民众心中并不会有太大的作用。
真正的事实是不会被一句空头承诺左右的——无论官员怎么说,普通农民对自己的权益的判断是最本质、不可动摇的。
要知道,这是他们亲身利益受到伤害的日子。
家中的好田被人夺走,辛辛苦苦开垦的土地被占用,现在的处境只是无日无夜为他人打工,变成了农民中的“苦力人”。
虽然杨论作为县长的种种承诺让人心存幻想,但在实际利益未实现前,人们难以再全然信任他——他带给过他们的,不过是无尽的痛苦与伤害。
现在人们愿意稍微配合,并不在于关心杨论怎么想,而是关注他即将怎么行动。
对李善存这样表面看似行善的大人物,民众的不满情绪早已根深蒂固。
前段时间,他们在背后怨恨的爆发,都不敢针对真实的恶行李善存——那会带来未知的风险,但也是在沉默的压力面前。
而这一次,杨论的话语透露了一个信号:只要有力量,即使县长不会站在他们的立场完全解决这个问题,
只要不断使用棍棒威胁,李善存这样的合谋者无论如何,都无法绕过民众的压迫与持续的要求,迫使问题朝着恢复被侵占土地的方向推进。
之前,农民面对强大的李善存常常处于劣势;现在得到了官员的承诺和态度后的支持,一切都大有改变,至少现在,民众找到了一种新的力量支撑。
自身的力气确实很微弱,但现在的老百姓们集结到一起,感受到这份集结而来的愤怒之力,足以把李善存和他的帮派全部捣碎。
之前没采取行动,一部分原因是匆忙赶来先救人医生孙某;
另一部分是试探了一下县 ** 的态度。
他们明白之前与各地的势力屡败是因为对方的实力不可怕,关键的是当时的县 ** 不站到他们一边来。
即便在那种情况下,聚集起力量去攻击那个欺压自己的大地主,并将其全家杀得血流如注,也只是治标。
关键是县府没有为他们的行为撑腰,他们付出的努力最终还是会被他人利用。
到最后,他们 ** 了人落得了头名,而应该归属于自己的土地最终也不会在家人手中得到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