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最初想法是要让属下去处理掉那些现在陪伴在他的身边的事务,当然包括这两位美丽的女子。
但毕竟这里的药馆规模比起他自己那庞大私宅要小,而且在杨令使的地方没有人在胆敢拦挡他,这也导致杨伦开始走上二楼之时,清理行动还只是初见雏形。
最后发现自己的要求可能过于过分为难手下属人后,李善存干脆对着那些人挥挥手让他们不必再忙碌下去了。
杨令使看见他重伤依旧潇洒从容的模样,也不至于对他的身份产生太大的冲击。
李大善人有着不小的雅趣,身上的伤疤似乎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只是下半身先恢复了。
看起来李大善人在困境中还有这般心境,能在此般困难时期仍旧保有这样的悠闲态度,确实是让人羡慕。
一见之下,两个衣衫破损女子刚刚从李善存精细的卧床上爬起。
甚至有一个姑娘还没有来得及穿上上身衣物就被覆盖住了,那些华美的绸布也无法掩盖其身材的婀娜。
即便这个女子清楚知道自己从事的是何种职业,但是在这一刻,见到陌生的男子闯入,本能地拿起床上一块绸帕盖住私密部位,同时还发出了轻微的惊叫声。
这声响传出之后,杨伦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守在药馆门前的几位侍卫就迅速持刀赶到了楼上。
多亏了杨伦转身对楼下的侍役做了个制止手势,表示现在他一切都安全并无异样,要不然那群心急于立功的衙役或许已经直接沿着楼梯冲到了现场了。
尽管这份春天的景象最终并未出现在他们眼前,看着县令大人从容地站在楼上的样子,他们内心虽有疑问,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也不敢自作主张。
"我说,那个没见识的小混混,这都喊什么呢!你那点儿小力气,现在让老兄浑身不适、寸步难行,所以你这叫声还算新鲜。
若换平常的时候,我这种大人,怎么可能来招惹你们这样的红粉骷髅呢。
事实就是,我手上养着一大批租地的人家,
他们的女人孩子,都在我掌控之中。
只要我想得到的,就有人送到我手中。
跟一些正当人家的女人相比,你们就差远了,连给我玩都不会玩。”
虽然李善存因为伤疤仍未消退,话语间有些虚弱,但他长久欺男压女所累积的霸道气势,并未因身体被折腾而减弱分毫。
"要说你俩真够傻了,落脚在这种小客栈。
也得自己想想,能让我这样的人物直接进来,你猜猜看地位会怎么样?
如此大权在握的大人物,不首先拉近彼此的关系,而是先把个人物品收好,这样下去,只怕你这一辈子也就只有当一名马夫的命吧!”
说完,李善存似乎满足于自己的“讽刺”后,顺手在他身旁一个姑娘腿上揉搓了几下,随后转身朝一旁站着的杨论(假扮的大官员)露出笑容。
作为一名有智识的人,杨论明白这小伙子刚刚的言辞表面上是在嘲笑两位女孩,实际上却是暗中嘲讽到他自己头上——这副表面平易近人的形象与内里的铁硬心灵之间的矛盾,在他的每一句话语中都有体现——指责他来访未打招呼。
"你们两个愣在那儿干嘛!县太爷叫我,你们是不是也想在这边旁听啊!"
尽管未收到对于自己的暗示反击,李善存仍然看到了县长脸色骤变。
于是灵机一动,将怒矛转向他自己的手下,试图以此化解场面的僵局并教育一番。
"看样子大善人这两天休息得不错,头脑也比往常灵活。
应该也想到了刚才的话语冒犯了本县的威严,找理由化解我们之间的尴尬吧!"
这种小技巧,在精通各种手段的杨论眼中显得太过拙劣,就像小孩子玩玩具一般。
见识过更高超手段的人之后,他对这类小手段并不怎么瞧得起。
但无论言语怎样讽刺讥讽,李善存的确达到了自己的目标——为自己制造了一次转机。
这个时候,房间里只剩下李善存和杨论两个人,之前的一些争执和计较似乎都不再重要了。
杨论缓缓走近,直接站在了李善存床边。
“十年官场风雨,杨大人您守护着江浦县安宁百姓,功劳卓着。
而我只是普通的农民,斗智斗勇的经验,又怎能比上您在仕途上经历过的复杂智慧?虽然如今身体不太方便,如果刚才的行为冒犯到了大人,理应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