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处理完手上的任务后立即将工具放在一边,并恭敬地退出房间并关闭大门。
此时,那个疼痛不堪的特务才开口讲述起事件的具体情况:
前些晚,通州县署外集聚了一伙难民。
他们之所以逃到这里是因为家乡发生了战争,为了寻求保护而来。
近几天他们携带着的食物已经接近匮乏,到县衙外 ** 就是希望能拿到县令的食物供应。
县令得知消息后急忙赶往现场处理。
然而,当他一离开不久,后府突然遭受了一起诡异的火灾。
县令察觉其中有欺诈企图,再次返往现场。
抵达后,他只看到地上留下了几具燕王府守卫的残骸,并发现所有燕王的跟随着也不翼而飞——一共十五名护驾人员全部消失不见,除了他所在的那几名外。
在讲述完此情此景后,特卫将领自胸口掏出了一张薄薄的信纸,交予徐允恭,那是燕王府内留下的疑犯字条。
这一行为立即向这三位官员展现了这份资料的重要性。
若非如此,字条也不会在正式调查之前一直保密到面见特卫指挥使的时刻才得以递交。
徐允恭并未保留什么,将信纸当场展现在两人面前。
展现在眼前粗犷字迹让他们的内心一阵收紧,不敢松懈。
"陛下对此事了解多少呢?"
望着那张纸条上写着的"想要解救朱棣,军队必须从大都撤离"时,徐允恭的大脑犹如遭到爆裂一样震颤。
他 ** 自己的面部肌肉呈现出一股复杂而又痛苦的表情,整个眉毛如同扭曲成麻绳一样,无法自持。
"尚未报告于您知道之处。
" 他躺在床上的一名身穿锦袍武者想多说几句,最终,理智告诉自己还是不要解释了。
这件涉及 ** 皇子的事情,在透露给皇帝的时候,可能会导致无尽的隐患和后果。
他的话语间显得颇为犹豫和含糊。
而这一系列表现,徐允恭看得十分透彻。
然而在此刻,并未因此责备这手下之人。
一则因为他明白此时状况特例独特,自己没有精力去追究手下细微职责的问题;另一方面,他迅速洞察了这位手下内心欲说又不敢言的想法。
作为聪明之人,能千里之外传递情报的选择者必定非等闲之辈。
这一行为表明了一个问题—这个信息影响面极大,锦衣卫需要向其领导者徐允恭传达策略,决定以何种途径告知皇帝。
此外,除了锦衣卫这条渠道,陛下还有其他许多方式获知这件事情。
尽管锦衣卫是帝心所在,但整片天下的控制掌握在于皇帝一人。
锦衣卫并非唯一的获取消息的手段。
事实上,在表面上,由各种官府通过渠道递送情报这一路径现今未出现隐瞒。
重点讨论的问题已经不是上报与不上报的问题了,而是该如何上报。
一旦陛下了解了这件事情,那些在这个环节中企图利用手腕者无疑是把自己推向死路。
欺君之罪,即便大小皆有争议,但在这件事的当下看来,很容易滑向严重的不可挽回的方向。
“此事处置得当。”
徐允恭轻声地对自己的属下表示赞赏。
接着转向胡轲和姚广孝,“二位认为如何向陛下一述此事较为合适?”
此刻,只见徐允恭语气转变,把这个问题直接对准了这二人,他们仍深陷在这个消息的本质,这个消息突然而强烈,让任何站在这里的人都难保不被一时震惊。
面对徐允恭话语的猛然回声,两人的双眼之中带有些迷茫,显然尚未完全理解其中意义的深度。
然而从徐允恭角度来看,这二人的懵懂眼神里似乎带有些故意装模作样的意味。
反正这对他们两个普通百姓影响不大,他们的痛苦或快乐往往离“民族仇恨国家纠纷”这类问题非常远。
尽管姚广孝已经加入为燕王之幕僚行列,但从徐允恭的立场出发,姐姐的老公扶持起的那一众毫无官品级别的幕僚并未被赋予多么高深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