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年母亲生下的是双生子,其中一位女婴生下来时便已没了气息,这事二叔一家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是我母亲给我写的信,以及林水镇村民的画押证词,证明周采瑶确实是周家夫妇当年从外面捡回来的。二叔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林水镇求证。”
林水镇偏僻,全村不足百人,与周采瑶家相邻的也就几户人家,都是庄稼人,忙着生计活下去已是不易,谁又会盯着别人家的事。
且她当时让陈平去时,就已经从他嘴里得知,周采瑶自大半年前就已经在布局了,加上陈平与村民说的那些话,那些村民自然而然地就会认为周采瑶真的是流落在外的贵女。
五六天时间,小小的村庄,足够让这些话满天飞。
就算二叔真的派人去打听,听到的也是这些话。
“一开始我也是不信的,所以派了陈平去求证,没想到竟是真的。二叔也知道当年母亲在静修寺生下我们姊妹二人时,接生嬷嬷和我的奶娘赵嬷嬷等人都说妹妹在我母亲腹中已死。老天庇佑,妹妹命大,没死,被路过的周家夫妇捡去,养到了现在。”
李淮义将信将疑地从李双晚手上接过信,翻来覆去地看了数遍。
当年朱氏肚子极大,经太医搭脉确定为双生子。
那时,他还记得兄长既喜又忧。
喜在一胎便得俩孩子,忧在怕是龙凤胎。
毕竟……
想及此,李淮义只觉一阵恍惚。
“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李双晚将在陆府的事和李淮义说了一遍。
“前天我不是去参加工部尚书陆老夫人的寿宴了吗,竟然发现瑶妹妹在莲花班里,成了名角儿。”
李淮义作为工部郎中,上司的母亲过大寿他自然应该携家眷一道去的,可结果许氏这妇人竟然好巧不巧的染了风寒。
一问才知道,因为苗苗被李双晚赶出了她的院子,哭了一晚上,许氏陪了她一晚上,二人双双染了风寒,没去成。
他一个男人自然不可能去后院听戏。
竟是生生错过了如此重要之事,这两个女人真是碍事。
“那周家夫妇现在在何处?”
李双晚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死了,饿死的,诶,也是可怜。”
李淮义重重地拍了桌子一掌:“这周家夫妇实在是大胆,我堂堂镇国将军府的女儿,他们捡回去了竟然不还回来,真是岂有此理!”
李双晚劝道:“二叔,怎么说也是他们把瑶妹妹养到这么大,若不是他们,说不定瑶妹妹当年就被野狗叼走了,我们该谢谢他们才是。”
李淮义气得又重重拍了一掌桌子:“哼!我看他们就是可恶,明知道她的身份,还偷偷将人带走,竟直荒唐!若不是巧合,你这妹妹何时找到尤不可知。”
李双晚:“二叔,他们人都死了,算了。瑶妹妹这十几年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人如今还在陆府,我想着要么先将她接回来,就让她先住我的院子,二叔你觉得可好?”
李双晚试探问。
李淮义摆手:“这件事太大了,你让我好好想想,先不着急把人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