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晚一双冰冷的眸子扫过去:“在我回来之前,半步也不准离开。否则,我定会砍了你们的双腿!信不信的,大可以试试看。”
二人再不敢多动,乖乖待在原地。
“阿蓉,我们快些。”她知道凌恒有多无耻,打亦竹和萝曼二人定是用了什么护主不力,致她受重伤的借口。
“王妃,可是您的伤口又裂开了。”
李双晚步子迈得极为坚定,她身上多处受伤,说实话很疼。
以前她上战场,大大小小受的伤不计其数,但自从半年前被废武功后,这具身体就格外羸弱,忍痛程度更是大不如从前。
额头已经有了细细密密的汗,抓着陈蓉的手因为疼痛而在微微颤抖,但她沉着而冷静:“我没事。”
离前院还有几丈距离的时候,就已经能听到棍棒打在皮肉上,带起血珠的沉闷声。
“住手!”李双晚加快脚步,一步跨进前院的同时,立喝出声。
与此同时,监刑人嘴里的数字刚报到“十五”。
恒王府用的都是军棍,二十棍足以要了一个姑娘的性命,她们已经受了十五棍。
李双晚不顾全身传来阵阵能令人眩晕的痛疼,几步上前,一把将护卫手中的棍子夺了过来,扔到了地上。
“我的人,你们也敢动!”
刑凳上的亦竹和萝曼因受不住,已经昏死了过去。
“王爷,不好了,王妃过来了。”有小厮匆匆跑去报于凌恒。
正在书房里听司珀禀报详情的凌恒闻言烦躁地皱了皱眉,这女人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看来在屋内伺候的丫鬟没有将那杯掺了蒙汗药的水给她喝下。
一个个的,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他朝司珀使了个眼色,司珀领会,点头离开。
凌恒深吸一口气,走出书房,朝前院走去:“阿晚,你怎么起来了?你瞧你,身上还有伤,伤口又裂开了,不好好在屋内躺着,跑出来做什么?”
说着将身上的披风解下就要往李双晚身上披。
李双晚再没法维持对凌恒表面的温情,甩开凌恒披过来的手,冷冷看向他:“殿下是要趁着我昏迷,把我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打死吗?”
凌恒手顿在半空,听到这话,把披风往护卫手上一扔:“她们二人贪生怕死,护主不力,让你受了重伤,我命人打几板子,只是小惩大诫,阿晚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李双晚指着刑凳上昏迷的二人:“殿下管叫小惩大诫?我看殿下是想要她们的命吧?”
凌恒似乎才发现那二人的样子,皱眉道:“下手确实重了些,但你放心,他们都把握好了分寸,看着吓人,实则也就是些皮外伤,养几天就没事了。”
李双晚冷哼,虚伪恶心的男人。
若她晚来一步,二人被凌恒打死了,他也会把责任推到行刑人的身上,说他们没有掌握好分寸。
凌恒耐心道:“而且她们犯了这么大的错,我若不加以惩诫,往后这府里人人都效仿,那就没有忠仆可言了。阿晚,这驭人之道,便是这个理,你强他们就弱。你要是弱,他们就敢骑到你头上作威作福。”
李双晚冷冷道:“是我让她们躲在马车里不要出来的,这么说殿下是不是连我也要打?”
“阿晚,你说什么呢,我怎么舍得打你。”凌恒伸手过来,李双晚一把甩开,“好了好了,阿晚,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