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封信已经放在楚楼了,相信用不了多久,陆冬青就能将信呈到景章帝面前。”
……
翌日下午,李双晚正在处理这段时间积留下来的庶务,亦竹和萝曼二人伺候在侧。
突的,感觉到一道可疑的视线朝这边频繁看过来,李双晚头也不抬,对萝曼道:“把人带过来。”
萝曼正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听到声音立即抬头望去,便见到在乐潇院的院门处,有一个人站在那里,探头探脑的,很是可疑。
她大步过去,一把将人揪了出来:“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是不是瑶姑娘派你来的?”
“萝曼姐,我,我没有,我……”是一个小奴婢,脸上带着泪和惊恐,脸色煞白,抓着萝曼拖住她的手,苦苦哀求。
萝曼很生气,薅住那小婢女的衣领,把人拖了过来,扔到李双晚的面前:“王妃,是瑶姑娘身边的婢女雪儿。”
雪儿咚咚咚磕了几个头:“王,王妃,奴婢没有偷听,奴婢没有。”
“萝曼,扶雪儿起来。”
萝曼将人扶起来,李双晚合上账册,看着额头已经磕红了的雪儿,道:“说吧,你找我有何事?”
“王妃,您,您不怀疑奴婢吗?”
李双晚淡笑一声:“不要说我坐在这里处理账册半天没说一句话,你根本听不到什么。就是你站在院子门口探头探脑半天不过来,自也知道会被我发现。所以,你此番过来并非领了你主子的命令,而是你自个儿找我有事。”
李双晚将手中的账册放在桌边的矮几上,拿起茶润了润嗓子才道:“有什么话,便说吧。”
雪儿脸色很难看,她在那个转角处站了许久,后背的冷汗一层层冒出来,被冷风一吹干透了,没多会儿又一层层冒出来。
自从昨天她偷听到了周采瑶和赵嬷嬷的对话后,一整晚她都在想这件事,困到极点也不敢睡。
她害怕极了,既怕她偷听的事被周采瑶知道后,也会没命。
也怕王妃被蒙在鼓里,将军和将军夫人也被她给骗了,王妃那么好,怎么能被一个外来的戏子耍得团团转。
而且,在她身边伺候了这么段时间,她知道这个瑶姑娘并不是如表面上看上去那般好。
她遇到不顺心的事,就会拿她撒气,用的都是一些阴私的手段,打她拧她都在不能为外人看的地方。
辗转反侧了一整晚,她这才鼓足了勇气来到乐潇院,就算她死,也不能让王妃被骗了。
想到此,雪儿看看了立于李双晚身侧的亦竹和萝曼二人,又跪下去,双手贴着额头,俯身至地道:“王妃,奴婢有要紧的事和您说。”
李双晚道:“直接说吧,我没什么是可以瞒她们二人的。”
雪儿直起身,眼里是掩不住的对亦竹和萝曼二人的羡慕:“是。昨日下午奴婢听到了赵嬷嬷威胁瑶姑娘的话。”
雪儿将她听到的,看到的一股脑儿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