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所谓!
面上却是带着深深的愧疚,忙站起身,深深一揖:“外祖父,我向您保证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还是那句话,阿晚永远是我凌恒唯一的妻子。这次是我自己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往后我会越发小心,还请外祖父信我。”
“我说过恒王府后院只阿晚一人,便说到做到。李双苗人虽会入恒王府,但我绝不会踏入她院中半步,还请外祖父和外祖母,以及两位舅舅放心。岳母大人那里我已请过罪,待岳父大人得胜回朝,我依旧会负荆请罪。”
朱老大人见他话还算说得诚恳,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亲自将人扶起来。
“王爷,宋大人说时间紧迫,明天礼部就得开门办公,来问您那准备得如何了。”司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凌恒站起身,又朝朱老大人一礼:“老大人,我得回去了,父皇将护国公一门牺牲的忠烈丧事交给了礼部,初十便要落葬,还有诸多事宜没有准备。外祖母和岳母大人那边还外祖父帮忙传达。”
朱老大人自是知道此事,原本礼部尚书宋长宇要告老还乡也延后了:“殿下有事请先去忙吧。”
凌恒大步离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朱家和李家自诩世家大族,便把他这个亲王也不放在眼里。
这几年世家的势力越发得大,早晚有一天威胁到皇权,父皇竟是一点危机意识也没。
若他有朝一日登上那个位置,首先要对付的就是像朱家,李家这样的世家,然后提拔一批朝廷新秀,才能彻底打压世家大族。
出了府,凌恒一扯缰绳去了那处院子,李双芝,他的芝儿还在那怀着他的孩子眼巴巴地等他。
李双晚和母亲待到戌时才从朱府离开。
见李双晚上了马车,朱清孟又上前两步:“表,表妹,别委屈了自己。”
若是在恒王府过得不开心,一定要告诉他。
哪怕拼尽全力,他也不会放过凌恒。
这是娘家人给她的底气。
李双晚点头:“好。”
正月初六,这一天是李双苗要进恒王府的日子。
一大早,凌恒与李双晚一起用早膳。
李双晚从亦竹手上接过粥,亲自递到凌恒手上:“殿下,今天是二妹妹进门的日子,你可要去迎一迎?”
凌恒手微顿,诧异地看向李双晚,仿佛若不是她提醒,他已经将此事忘了:“不必。一个侧妃罢了,你安排好了便是,我礼部还有诸事要忙。”
“也罢。那今晚……”
“今晚我歇在乐潇院。至于李双苗,人进府便进了,她的院子,我不会踏足。”
顾星言已经回了大梁,故而这几天,但凡凌恒说要歇在乐潇院的,都是舒文博戴着他的人皮面具进来。
门一关,舒文博便从那个柜子进入密道,回到顾府,从不敢在屋内多待半刻。
亦竹知道此事,现在一听恒王说今晚要歇在乐潇院,手止不住地抖了抖,又怕被凌恒发现,双手紧紧相握,指甲深深地掐入掌心让疼痛迫使自己保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