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青华府,青溪县,丰川。”
“什么鬼,第二竟不是青州府的,其他五府,如何出得了如此人才?”
“张无忧,听说没?”
“没有,一点消息都没。”
第二名,张无忧,一直名声不显,这下却是一鸣惊人了。
“那第一名呢,有人听说过没?”
人群中有个人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就是想不起来。
抓耳挠腮好一会儿,突然一怔,心想:“青华府,青溪县,神童丰川?”
“呀……,我,我,我,我知道第一名是谁了。”
“第一名,丰川,就是今年府试最年轻的参试学子,还不到十二岁。”
唰,人群一下子就诡异的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接着,轰,又一下子热闹起来,吵闹不已。
“啥玩意,还不到十二岁?这么小,认识几个字,咋就州试第一了?”
“是啊,我家娃十二岁才刚开始上私塾呢!”
“瞎说,你家娃十二岁都还在穿开裆裤呢。”
“你放屁,你家娃十二岁才穿开裆裤呢。”
“骗人的吧,这是打娘胎就开始读书了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么小,神童?文曲星下凡?……”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无法接受,一个小孩,竟成了州试榜首。
此时,何不为也是一愣,目瞪狗呆,脑袋僵硬地转过来,看向丰川。
“丰兄,真的是你么?”
“如果青溪县没有别的丰川,那应该,可能,或许就是我了吧!”丰川用着最疑惑的语气,却表现的气定神闲,胸有成竹。
同行的几人也是瞠目结舌,不可思议的看向丰川。
似是在说“我以为,你这么小是来凑数的,结果你得了第一?”
何不为经过最初的震撼,回过神来,连忙道“恭喜丰兄,贺喜丰兄,丰兄也算是双喜临门啊!”
嗯?丰州一脸懵逼,“还有一喜何来?”
“差点没成老二啊,不值得欣喜么?”何不为生硬的说着冷笑话。
张无忧听得此言,一脸懵的看向何不为。
心中怒吼道:“你什么档次,敢瞧不起老二?老二怎么了?老二招你惹你了?我排老二,我骄傲了么?今天本公子高兴,不和你一般见识,哼……”
放榜完毕,几家欢喜,几家愁。
有人因为高中,而痛哭流涕;有人因为落榜,而暗自神伤;有人因为中榜,而喜不自胜;有人因为落选,而懊恼不已。
众生总是这样,因为一件事情,百态齐出。
久久之后,人群才陆续散去,有人走的昂首挺胸,有人走的垂头丧气。有人呼朋唤友,奔走相庆,有人独自孤行,心灰意阑。
丰川,何不为都榜上有名,丰川还是榜首,当然是结伴去庆贺了。
于是邀请几位熟识的好友,有些中榜的,有些没中,不过这不影响大家一起庆贺。
毕竟又不是没有机会了,大不了再等三年,接着考嘛。
大家一起到附近出名的酒楼,订了一桌丰盛的酒席,要了最好的酒水,觥筹交错,相互庆贺。
丰川因为还小,只得以茶代酒,和大家一起痛饮。
到后来,其他人是醉的不醒人事,丰川是撑的直往茅房。
一场酒席,直到下午才结束,各自散去。
丰川则是离开,去了学子驿站附近的客栈,找到二叔,分享喜讯。
“二叔,我中榜了,您猜我第几名?”丰川故意问道
“小川自小就聪明过人,至少能进前一百,八九十名不成问题。”二叔不太确定
“二叔~,小了,格局小了,你大侄儿,怎么可能才八九十名?”丰川一脸傲娇
“那是多少,你小子皮痒了不是?你父亲不在身边,皮实了?要不要二叔帮你松松筋骨?快说。”二叔懒得再猜,干脆来硬的。
“当然是榜首,解元咯!”丰川一脸悠然
“什么,榜首?真的?川儿,你真得了解元?”二叔不敢置信
“千真万确,如假包换。”丰川肯定到
二叔一脸震惊,州试榜首,不可思议啊。
过了一会儿,而是镇定一番,然后就对着青华府的方向,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列祖列宗保佑,我丰家出麒麟了,我丰家终于有了个光宗耀祖的读书人了。”二叔颇有点祖坟冒青烟儿的感觉。
随后站起,拉着丰川,“好,好,好啊,不枉大哥倾心培养,总算是出人头地,光耀门楣了。”
“而且这才是州试,待来年,参加了会试,川儿,定然也能一鸣惊人,扬名大丰。”二叔带着浓浓的殷切
“川儿,接下来什么打算,是留在青州,继续参加会试,还是再等几年?”二叔还是征询了丰川的想法。
“二叔,我们先留在青州吧。据说州试前三,已有开府之权,我打算以父亲的名义,在青州开府,然后把父亲,母亲,还有二婶都接来一起住。”丰川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相比于青州府,青溪县毕竟太小,不利于后续发展。
二叔思虑了一会儿,也觉得这个建议可行,于是当机立断,就去写信了。
“二叔,给父亲写信时,记得让父亲去看望一下老师,顺便也给老师报个喜,就说待会试结束,川儿亲自回青溪,拜谢师恩。”丰川又给二叔交代到。
“二叔明白,你放心吧”二叔说。
两人客居青州城,一封家书抵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