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耀祖忙碌了一下午,买了两套冬天用的被褥。他没有买当时流行的太空棉,而是买了纯棉花的。他总是感觉盖着轻飘飘的太空棉没有棉花的踏实。同样也把枕头换成了用麦麸子填充的。
下午下班儿后就随着同事们来到了单位附近的比较有名的饭店聚贤庄。
齐天也邀请了李总支队长和赵大队长,二位领导果然很给面子如约而至。不过他俩只是知趣地略微喝了两杯酒,吃了几口菜,就推说家里有事儿就提前撤退了。
没有了领导,剩下的同事们就彻底放飞了自我。大家频频的举杯畅饮,谈笑风生,高谈阔论。酒过三巡之后,大家的情绪更加高涨,场面变得更加热闹。
第二天早晨生物钟准时把何耀祖叫醒。他感觉到有点儿头疼。坐在床上运行了两个周天后,那点儿不适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何耀祖昨天晚上喝了不少酒,他并没有开启外挂偷奸耍滑。他觉得自己在这个小组可能要工作很长时间。他要尽可能的显示自己真实的一面。他认为你在了解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在了解你。这样才能尽快取得同事们的信任。在关键时刻并肩前行,避免孤军奋战,可以放心的把后背交给同伴,同伴也能无条件的信任你。
昨天的一顿酒让他对同事们的以往了解了不少。他们每个人都在基层派出所和刑警队工作了不断的时间。可以说每个人都数次经历过生死。包括齐天那个看上去不靠谱的,也几次在执行任务中命悬一线,死里逃生。每个人都曾经付过伤。同样也获得过各种荣誉,他们就是这样一步步走上来的。
何耀祖特意提前半个小时来到办公室,果然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他很有新人的自觉性,放下昨天新买的茶杯和茶叶就开始打扫办公室。
何耀祖轻车熟路地打扫完办公室,同事们也陆续地来了。他们的精神状态都很好,没有宿醉后的萎靡不振。
经过昨天的畅所欲言,推心置腹,何耀祖跟同事们熟络了不少,偶尔同事们还拿何耀祖开开玩笑。那个豪爽的女警卫亚男知道何耀祖没有对象后,还要把她的堂侄女介绍给他,但是遭到其他同事的一致反对。
今天办公室的同事们好像还是和昨天一样的百无聊赖、无所事事,都在聊天打屁。只有管理档案和电脑录入的马红在噼里啪啦的摆弄着电脑。
郑组长看出了何耀祖的疑问,便走过来抽出一颗烟扔给何耀祖,笑着介绍道:
“咱们的工作就是这样。可能连续一段时间都没有案子。可是一旦有了案子,就可能需要几天、十几天甚至几个月的夜以继日、通宵达旦。”
他返回了自己办公桌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返回了。拽过一张空闲的椅子,在何耀祖对面坐下,苦笑道:
“干咱们这行的大多患有胃病和神经衰弱。这都是长时间饮食不正常,睡眠不足造成的。咱们这行儿表面看起来光鲜,实际背后都是满满的眼泪啊!”
何耀祖听到这儿,下意识地放出灵识扫向郑组长的腹部。果然在郑组长的胃部发现有隐隐的黑气。这是胃部有病灶的反应。好在不是十分严重,还没有达到病变的地步。同时在他的结肠位置发现了一条两厘米长纤细的阴影,应该是受伤治疗后留下的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
何耀祖想了想,站起身,从背后的文件柜里拿出一个脉枕,放在办公桌上,对郑组长说:
“你坐过来一点,我给你号号脉。”
郑组长惊异地看着何耀祖,好像从来不认识他一样:
“你懂中医?”
他虽然不太相信但还是拽过椅子,伸出手来,放在脉枕上。
“嗯,家传的”
何耀祖淡淡的回了一句。
示意郑组长换了另一只手。然后又让他张开嘴看了看舌苔。
放开手,想了想,然后郑重的对郑组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