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偷溜就被副官抓了个正着,饶是齐铁嘴再厚脸皮,也不好意思溜了,只能口头追问了能不能回家,得到副官回答不能之后,老老实实跟着,从火车站外走到了候车室。
这一路上经过的大路小路都是当兵的扛着枪把子守着。
火车站内还有囤货卸货的货舱,也都被守着,此时那些货仓的管事老板正和当兵的激情对线,要把货先拿走之类的,当兵的死活不同意,两队就一直嚷嚷个不停,吵吵闹闹的。
张日山脚步没停,一直走到月台。
只是略有耳闻长沙火车站情况不对劲的两人,这下才是真正体会到了真正的后背一凉。
一辆仿佛泡了十几年,刚从沼泽地里开出来,经过沙漠晒干了沼泽泥变成干泥的老式列车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就这浑身沾满泥和铁锈的老家伙居然还能动起来且开到站台停下来??
“不是……”吴承熹走近了两步,确认这玩意真的是列车,“这可真够敬业的啊,一把年纪的玩意儿了还拿出来溜溜。”
齐铁嘴自打看到这玩意的第一时间眉头就皱起来了,他拉了拉吴承熹,压低声音道,“你不觉得,这玩意,很像一棺材吗?湿坑里挖上来那种。”
他这么一说,吴承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眼前的老式列车总给她一种非常眼熟的感觉,确实像大雨过后,从湿坑里拖出来的棺材一样。
“是有点像哈……”吴承熹点了点头,目光从车头转移到了最后一节车厢。
比起这些零碎,最后那节车厢的形状好像不太一样。
得到了‘靠谱’本人的认可,齐铁嘴这退堂鼓是敲得更响亮了,“那个,我忘了我家衣服收没收了,我得先回家一趟了。”
“你回哪儿去?”
张启山的声音从月台之下的铁轨传了上来,“还有,承熹怎么也来了?”
齐铁嘴好像有那个佛爷恐惧症,一听到张启山的声音就好像那老鼠见了猫,吓得走不动道了。
“是啊,大黑小黑好像不是很想跟着你手下来,只好带着他们了,怎么?下面有料?”吴承熹拍了拍齐铁嘴的手臂,和他一起走到了月台边上,佛爷就在铁轨上看着火车头的撞痕。
他抬头看了眼两人,说了下目前他知道的信息,“这火车的司机是一老手,算好了距离,踩刹车一路上撞过来的,燃料也是刚好可以停在长沙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