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启山他们四处观察的时候,站在吴承熹旁边的大黑突然竖起了耳朵,朝着某个方向发出低声吠叫,吴承熹也隐约听到了什么声音。
沙沙声混合着戏曲,像是收音机在调频一样的声音。
可这里是矿洞,怎么可能会有收音机。
应该不是收音机,而是录音机,还是放在衣服里偷录的那种,声音非常的模糊,只能从曲调听出来,是二爷唱过的某一首曲子。
模糊的戏曲声,一圈一圈的回荡在空旷漆黑冰冷的矿洞里,吊嗓尖锐拉长的声音,居然能品出几番幽怨,倒是还真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吴承熹拍了拍大黑的背,一人一狗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到了一个角落。
这里头顶上有一盏昏黄的灯光,顶上卡着一根横梁,看着像是晾衣服的地方。
声音越来越大了,其余几人也终于都听到了,齐铁嘴眉头一下皱了起来,“这曲子,是二爷家的。”
“这声音是录音机传过来的,有人想搞我们。”吴承熹一点也不在意,指了指那根横梁,“比起曲子,我觉得你们来看看这个会重要一点。”
这是一条木制的横梁,不知道放了多久,表面已经有些干裂,但这都不是重点。
一开始吴承熹也以为这根只是晾衣杆,后来认真一看才心底发惊。
这根横梁上,每几格都挂着一条粗麻绳,麻绳打了一个死结紧紧绕在横梁上,在横梁上方勒出深深的一条痕迹,麻绳几乎嵌进了木头之中。
什么样的行为才能让麻绳嵌入木头中?
悬挂什么重物,比如,人。
“我的妈呀!”齐铁嘴看清楚横梁上痕迹的一瞬,原本还在往前走的脚ber一下缩回去,躲到了张启山身后。
张启山被老八扯着衣角,走不前,也有点无奈,老八这胆子也不知道怎么长得,忽大忽小的。
“你个老八,胆子这么小作甚,看见啥了倒是说说。”
齐铁嘴比张启山小三四岁,张启山都是把他当弟弟看的。
“你看嘛,”齐铁嘴指了指横梁上的痕迹,“麻绳几乎整条都陷进去了横梁之中,麻绳在横梁上绕了圈,下面还有两根被割断的残绳。”
“你不觉得,这很像是人被吊死在上面了,别人用刀割下麻绳,放下尸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