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能啊。不能赚钱盖它干嘛。宗毅也是好样的,我就说那小子不能打一辈子工,他就不是那种人。”
“小庄,听说你今天进山了,又搞到什么好东西了?”
刘庄咧咧嘴,“大伯公,哪能天天都有好东西。也就一些香菇菌子之类的,不过啊,在那里边发现了好几头山猪,有一头三四百斤重,哼唧哼唧的,吓都吓死了。”
大伯公哈哈笑道:“别人说怕我是信的,你嘛,孙猴子似的,遇到黑熊你也怕不了。”
刘庄无语凝噎:我说的是实话。
“咦,谁在河滩那边玩,不要命了吗?”大伯公的视力模糊,隐约看到河滩有人在那,就以为是小孩在那玩耍,立即冲那边喊:“喂,谁家的孩子,赶快上来。”
这个时节正是燥热,一些调皮的孩子经常趁父母不注意跑到河边游泳,那片河滩又是软踏踏的泥地,容易陷下去,老人见了基本都会叫停,生怕出现意外。
刘庄看得也不真切,正往那赶,突然就看见刘天高在那人群中,两只手擒住一个物件,高兴得跟个小孩子一样。
凑近了,刘天高擒的分明是锅盖一般大的老鳖。
“十叔,你怎么到河滩上抓老鳖了?”刘庄瞥了瞥老鳖,无奈的说:“大伯公还以为谁家小孩下河呢,喊你也没听到。”
刘天高眺望过去,尴尬的哈哈笑:“没听到没听到。小庄,十叔有本事吧,河滩那么广,老鳖究竟还是落我手里了。”
刘庄竖起大拇指,“牛。”
这么大的老鳖在刘家沟的地界轻易见不到,以往他也抓到过一些,最重的一斤不到,都给扔池塘里了,老鳖蛋挖到过,村里的老人说母鸡吃了下蛋。
“得,别停留了,真陷到淤泥下面也是麻烦,既然抓到了就回去。”刘庄说。
“听你的。”刘天高高高兴兴的扣着老鳖的前肢,那几个过来要训斥的老人见了也是莫名感叹。
“真不小嘞。”大伯公说。
“可不,好些年没见过这么大的老鳖了,得有十几年了吧。”
“嗐,咱年轻那会儿河滩哪都是,那会儿不懂那些,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天上飞的都是祸害庄稼粮食的害虫。”
大伯公问:“称过没,多重?”
“没呢。”刘天高说。
刘庄马上跑步回去取来秤,塑料袋套紧绑好,秤砣不停往后移,精准的念出显示的数值,“29斤7两。”
“不小呢。”大伯公风轻云淡的说。
刘天高就不服气了,“大伯,已经很大了好吧。”
大伯公马上嗤道:“别不服气。我们这些老家伙怎么说也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就你这种品相的老鳖,真没多稀罕。我记得好像是你爹,抓到的老鳖才叫绝。足足60斤,和我家的锅盖差不多,咱县的报纸都刊登了这事。”
“真的假的。”
“你这孩子,我能骗你?”大伯公吹胡子瞪眼。
“就是他爹。”四伯公帮腔,“那年头老鳖没市场,你爹一斤一块卖给城里的商人,把咱们兄弟都馋坏了。都想着下河抓鳖,真抓了好些呢。”
“回头我问问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