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庄眉开眼笑,“谢谢,谢谢。我说你小子大包小包的拿过来做什么,每次来都搞得那么隆重,真让我受宠若惊啊。”
唐涛说:“嘿,你小子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别搞那么腻味行嘛?真是的,让你小子整出一身鸡皮疙瘩。”
“好了,别贫嘴,入席吧,一会儿咱们喝两杯。”
“两杯哪行,必须喝痛快了。”
“得嘞,听你的。”
……
南方的天气古里古怪,十二月时持续寒冷,本以为一月会更冷,甚至会下一场雪庆祝,然而一月却是阳光明媚、烈日炎炎,完全一派初夏时的光景。
“这鬼天气,一时热一时冷,昨天还六七度,今天一早出门,赶紧扒了羽绒服,妈的,热死个人。”刘宗毅和众人吐槽。
屋内的气温都差不多,谁能想到屋外二十几度,这不,昨天的羽绒服又被扔进了衣柜,换了一身短袖。
“谁说不是,我都怕鸡场的鸡受不了。”刘宗浩完全同意。
刘宗季没什么感觉,无论寒冷还是炎热,似乎对他影响并不大,饭馆的生意每天总有一些,忙的时候座无虚席,闲的时候一天到晚也有两三桌。
刘庄就问:“十叔,黑妞怎么样了?什么时候下崽?”
黑妞不是个人,是刘天高养的一条五黑狗,就是他专门拿来和阿呆配种的狗子。前些时候肚子就大了,确认是阿呆的种,好些时候了,也差不多到产期。
刘天高拍着大腿说:“你不说我倒忘了。黑妞下崽也就两三天的事,你们谁想要先说好,别到时候乱套。”
“我要一只。”刘宗毅说。
“鸡场总有耗子,我也要一只。”刘宗浩说。
刘宗季没说话。
相当于默认了暂时不要。
刘庄捂着下巴说:“咱村预订的就不下十只了,黑妞再有本事也不能一窝下十几只,到时就有的你头疼了。”
刘天高说:“谁说不是呢。不说到时候,现在就挺头疼。眼看黑妞要下崽,都来跟我说,嗐,闹心咧。”
“闹心什么啊,该怎么搞怎么搞。”刘宗毅用树枝拨弄脚边的黄泥土,又看了看手机,“靠,跟你们吹牛,时间过了五分钟,开窑开窑,我闻到香味了。”
窑鸡的香味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刘宗毅扒开外层锡纸,滚烫的鸡油就流下来,外焦里嫩说的就是眼下的窑鸡。
刘宗毅不顾刚出窑的温度,嘶着气扯下一个鸡腿,那肉感真是没得说,一口鸡肉,一口烤番薯,虽烫但香。
“美味。”刘宗毅吮吸手指,“好几年没吃窑鸡,味道还是那么美。”
众人一瞥,“那也就是你而已。”
他们在家里,一到冬天没事干,聚在一起就是吃,什么好吃吃什么。
吃完一整只,刘宗毅眼巴巴看着另一只,却被众人挡下了,“别琢磨了,另外的给伯公叔公送去,都在那下棋呢,你好意思让他们喝西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