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气温阴晴两说,晨起阴阴凉凉,午时炎炎燥热,晚来徐徐微风,到梦中下起一场雨,又卷起毯子入睡,一觉醒来,四季更替,仿佛入了冬的时节。
大虎醒来撒尿,揭开被子冷不丁冻一激灵,窗户外蒙蒙细雨,依照他的尿性,上学都不用打伞,这点雨头发都淋不湿。
“好冷。”大虎哈了口气,起雾了,呼吸都感觉喉咙直哆嗦,刺痛感扎到里头,赶紧撒了尿就回被窝里睡着。
再醒时已经六点钟,他在衣柜找了一件秋衣,窸窸窣窣声吵醒了刘宗浩,后者擦了擦眼睛,“你干嘛呢?”
大虎说:“穿衣服。”
“你有毛病啊,穿什么秋衣?”
“冷!”
大虎说完就关了门。刘宗浩叫二虎还在睡觉,又睡了个回笼觉,迷迷糊糊的感觉不对,爬起来一看窗户上都是雾水,推开窗户,冷空气袭来,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真冷啊。”
他也不继续睡了,穿上衣服出门,跟媳妇说一声就上屋背岭的鸡场,鸡场如今鸡仔多,突然的降温没有防备,很容易冻死,如今鸡场刚起色,可不能掉以轻心。
打开门一看,鸡场里的鸡挤作一团取暖,显然冻得不轻,赶忙开启取暖设备升温,仔仔细细检查一番,冻死冻伤的小鸡不多,基本都在破壳半月以内,损失谈不上,不过却让他心疼。
好几窝鸡仔在母鸡的羽翼下也没逃了死亡的命运,无一例外,全军覆没。
刘宗浩忙活完,到刘宗毅养兔场转了一圈,在门口的一块砖下摸出门钥匙,打开一看,情况也没好到哪去。
他急忙给刘宗毅打电话。
“大哥,干嘛啊?”
“宗毅,降温了,赶紧来场子一趟。”
刘宗毅下意识的反应噌一下弹起来,鞋子随便踩脚下打开门,冷空气扑面而来,他就意识到出事了,着急忙慌地赶过去。
到那一看,刘宗浩正给场子加热,兔子损失惨重,几乎损失了五分之一,最严重的还是抵抗力弱的小兔子,一个月内出生的无一活口,甚至种兔也死了几十只。
“俩月白忙活了。”
村里不止他俩受了损失,只不过他俩的损失重了些。
“怎么一下子就降温了,前两天刚孵的鸡死绝了,一个没留,母鸡也死了。”
“你那都不算什么,我昨天到街上买的鹅,嘿,七十五一只的种,死了干净,找谁说理去。”
“我死了一窝猪仔。”
“贼老天不让人活了啊。”
“造孽啊。”
众人聚一块,讨论的都是降温的损失,家家户户都损失了,唉声叹气,那叫一个有苦说不出。
刘天高到刘庄院子喊了两声,见刘庄从鸡圈出来,先问家里受损情况,“小庄,昨晚上降温你家有没损失?”
刘庄耸耸肩,“没啊,怎么了?”
刘天高把村里损失的情况告诉他,又问鸬鹚的状况,最后亲眼看了才放心,不过转头一看,鸡窝里竟然有鸡仔。
“卧槽,什么时候的鸡仔?”
刘庄说:“昨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