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看那幽蓝的人影怎么那么眼熟呢?
仔细瞅了瞅……
好家伙,真是熟人!
他连忙对依依道:“好了好了,快别叫了,大家都别叫了吧。”
依依率先停了下来,随之周围的野猫们也渐渐平息。
赵以孚连忙上前两步一揖到底说:“见过梁师,没想到梁师亲身莅临,弟子惭愧。”
没错,这个幽蓝的人影赫然是梁中直。
梁中直幽幽地看着赵以孚没有什么动静的样子。
可是下一刻,赵以孚的脑海中就出现了梁中直的声音:【你没事养这么多狸奴干什么?】
赵以孚对这种交流方式还挺新奇的,不过这时不敢多想,便说:“回禀梁师,弟子只是定居在此,这些狸奴皆是我的邻居而已。”
梁中直看了看他身边的小黑猫依依撇撇嘴,随后道:【算了,不说狸奴的事情,单说你与周学政的恩怨。】
赵以孚惊讶地问:“弟子与周师毫无恩怨,甚至他白天还庇护过弟子,弟子对周师唯有感激哪里会有恩怨?”
梁中直没好气地说:【那为何周肃那个家伙的阳神方才气急败坏地冲入墨山来寻我,说你在给他女儿的画上下了媚咒?】
赵以孚:“……”
早就知道周肃不简单了,没想到还能阳神出窍跑到山里去告他刁状?不对,梁中直也就能够阴神出窍吧,而周肃能够阳神出窍,岂不是意味着周肃其实比梁中直还厉害?
赵以孚不敢多想,此时只能一脸无辜地看向梁中直说:“弟子今日早晨才突破小周天,除了在石窟中所得的‘灵虚指劲’与‘泼墨术’,便只会一门‘开灵眼’了。”
“梁师,弟子有什么本事您还不知道吗?”
梁中直一下沉默了,好像也是啊,就这学生的水平怎么可能在画卷上留下什么‘媚咒’?
他不解地问:【那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何那位周家小姐据说总是对着你的画卷痴痴发呆?】
赵以孚更无辜了,他说:“明明是她自己说要自己曾经梦想做一位女将,要我在画中给她圆梦的。”
梁中直无奈地看向赵以孚道:【你终究还是选择了私画的方式来赚取些微的阳和灵气?须知这种方式不是正道,只能让你迷失于那些微的修为增长而落下真正画道的提升。】
赵以孚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谨记教诲。
随后梁中直叹道:【周学政的事情我明白了,应当是周小姐被触动了自己儿时的梦想,你属于是无妄之灾。】
【以后躲着点人就是了。】
【可惜你的天赋不足,否则以你的性情倒是极适合修行的。】
赵以孚继续点头,这老生常谈的论调他也都听习惯了。
可随后梁中直话锋一转道:【好好努力吧,等你什么时候能够打通小周天,我可以做主再传你一门妙法。】
赵以孚立刻不瞌睡了。
他抬起头来双眼灼灼又带着些惊异地说:“可是梁师,方才弟子说过的,弟子今早已经突破小周天了啊。”
梁中直:【……】
他想说‘很抱歉,刚才我没认真听。’
但为人师表话不能这么说,于是他淡淡地说:【我等读书门第,这等事情可不是身体突破了就完事了的。】
【你还要做一篇文章,将你突破小周天的前因后果全都论证清晰,这才能算是你真正突破成功。】
赵以孚:“……”
怎么就被布置作业了……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