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以孚回家以后其实并未休息,反倒是在那舞墨作画乐此不疲。
他先是把大黑抓来做了画,然后又对家里的猫咪们下了手,对照着不断作画。
他的画就好像是留影的相机一样,总是能够在不经意间将那些猫咪们的神情举止给定格。
甚至他还鸡贼地用这些画作把那些猫咪给勾引出来,然后一下抓住便上下其手。
虽然说已经有依依了,但是作为一个小动物爱好者,区区一个依依已经满足不了他了,眼看着那么多野猫都没下过手那才是真正的难受。
至于说野猫身上脏?
嗯,他也怕脏,但他不是开发了一门‘壬水八式之鹤爪净毛手’么?
凡是被他撸过的猫,那一个个都可以说是‘焕然一新’,变得干净极了。
并且叫声一个个明显不再像野猫时那么野性,都有种依依式的撒娇腔调……
唯一的副作用,大约就是所有被他撸过的猫在落地后都会有些腿软。
无论如何,他正以一种夸张的速度在收服着家里的猫咪们。
唯一不高兴的大概就是依依了,本来那双手只会落在它一只猫的身上,结果现在那么多叔伯兄弟就连亲妈都都没能逃脱那双魔掌……呸,渣男!
赵以孚就觉得很快乐,果然不同的猫有不同的妙处,撸起来又得花不同的心思……但这个过程就是快乐啊。
就当他‘宠幸’着一只浑身黑白斑驳尤其是嘴巴上有着如同蝴蝶结形状黑毛斑纹的公猫,忽然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
忠仆正在内屋打扫没办法出来开门,赵以孚刚要去开门呢……
结果就有一只壮实的大黄猫一下跳了过去,居然神奇地跳起来爪子一拨就开了门栓,然后将门给打开。
同时一个粗豪的猫叫声如同乌鸦啼鸣般响起:“喵唔~”
如同一个嗓音沙哑的老头在喊:“干嘛?”
赵以孚都看得目瞪口呆,他家的猫难道也是成精的?
好家伙,这连门房都可以当了。
理所当然的,看到是一只大黄猫开门,并且还煞有介事地仿佛在说人话,那门外的人吓得腿一软差点趴窝。
赵以孚淡淡地说:“客人不必惊慌,不过是家中养的几只通人性的狸奴而已。”
他稳定装杯,也是把来客给镇住了。
这人正是徐管家,他被这一吓之后就没有再直起腰来过,就这么弯腰低头端上了一盘银两。
具是二十两一锭的银锭子,这么一盘上横竖摆着五十个银锭,那就是一千两了。
好家伙,这可真是一大笔。
赵以孚没有邀请他进门,徐管家也就不敢进门,只是端着银锭杵在门口躬身道:“赵公子,这是我家老爷送来的赔礼,希望公子能够原谅老爷爱子心切。”
“另外,老爷非常喜欢公子赠送的那幅画,老爷愿意另出千金作为画资。”
赵以孚却淡淡地说:“我已经说过了,那幅画是我为全同期之谊而作,勿要以金钱羞辱之。”
徐管家连忙应道:“公子恕罪,是小的嘴笨。”
说着将第一盘银子放在了门内,又从旁边的侍从的手里再接过一个同样摆着五十个银锭的盘子道:“这是老爷答谢公子抓住谋害少爷真凶的,请公子笑纳。”
赵以孚奇怪地问:“你们又找过许知州了?”
徐管家点点头说:“是的,老爷和知州大人本就是至交好友。”
赵以孚道:“好,还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