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主任：？

还有这种人，白捡的研究生名额不要？

两位主任不再说话，都紧闭着嘴等待姜杉的回答。

倒不是他们不愿意付出更多的资源，但问题是，他们个人的意愿是无法改变学校管理层的决定啊。各地状元的条件都是一样的，并没有说这个表现好就给多一点，那个表现好就给少一点。

造成这种现象的很大原因就是以前出现过高考状元摆烂的现象，他们当时给的条件很高，可最后得到的结果却是拿大价钱养了个闲人，至此之后所有的状元就都一视同仁了。

跟这些孩子也不能签啥协议，要求他们必须要达到什么样的标准，这种东西一但被教育部门的人查出来，到时候学校的领导班子都要被问责。

看到两位主任不再说话，姜杉就知道他们都给出了自己能给出的最好资源。

于是他轻叹一声，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两位，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等我想好了，就告诉你们。”

二人连忙拿起手机，加上姜杉的联系方式。

“好了好了，都回去等消息吧，我还要想一下到底要去哪个学校，不急啊不急。”

将两个主任送离会客厅，张文斌安排了几个人去把他俩送出校门口。姜杉这才放松下来，仰躺在沙发上，有些无语地瞥了眼张校长。

“你可没说会是这种情况，我来的时候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俩是什么仇人之类的关系。”

张文斌只有苦笑：”龙府和上京一直在人才的争抢上蛮针锋相对的，因为这涉及到高校全国大赛的排名问题。排名高的教育部门给学校拨的款就多，排名低的就拨的少。龙府上京谁也不服谁，自然就这样了。”

“对了，今天这两个学校是第一批接触学生的，过两天应该还会有第二批，不过那一批就不会只面见你这一个学生了，在我们宜城一高至少会跟三个同学谈一下，这其中包括你。”

两位主任走的匆忙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们昨天才在武城去争取了几个学生，今天坐火车到的宜城，跟姜杉聊完，等一会还要去宜城的另外一个顶尖学府挖人。

“按惯例，龙府和上京每年都会接触全省前五十名，其他几所学校则是会接触全省前两百名。从这样的数据出发，可以大致推断出，我们今年考得并不行。”

张文斌端着茶杯走到姜杉身边坐下，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水。

“全省前两百，往年我们都能有近十人，可今年恐怕只有三四人……唉。”

长叹一声，张文斌却突然笑了。

“不过幸好还有你啊，姜杉同学，让我们宜城一高，在数十年后能够再添一名省状元。你的名字必然会记录在我们的校历之中！”

“不客气，应该做的，毕竟我跟贵校的梁宝隆老师可是过命的交情。”姜杉翻了个白眼。

这老登，不知道莫名其妙地夸他两句干嘛。

“生日快乐，姜杉同学。”

姜杉愣住了。

张文斌知道姜杉的家庭状况，父母双亡，独自居住。按理说常人在这种环境下不会沉沦已是不易，可姜杉偏偏就是异于常人，偏偏就是无比争气。

死亡带来的伤痛没有粉碎他的灵魂，反而是把他锻造成了一个未成年的成年人，有时候他的成熟甚至连张文斌都感到心惊。

相信他的父母如果泉下有知，在看见儿子取得这样的成就之后，也会欣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