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客行来履薄冰,梦中不觉已霜凝。
醒时窗外雪纷落,一片忧伤伴月明。——题记
第四年,冬。
山茶村冬雪纷飞,羽落轻盈覆翠微。
小径踏雪声声脆,炊烟袅袅绕村扉。
山林苍茫冰凌挂,且换银装待春归。
静听冰下水流响,生机暗蓄待春晖。
大梦落雪三千丈,银装素裹掩前尘。
大地换装冰雪生,田野茫茫白似银。
万物沉睡无生气,溪流冰封断水痕。
忧伤难掩心中愿,静待春来万物新。
冬日的寒风悄然侵袭,村庄被层层积雪覆盖,万物陷入沉睡之中。
刚入冬时,赤焰七星便无由地,咳嗽起来。
后来更是发展到头痛、发热,全身乏力,不得下床的程度。
“爷爷,大哥哥,我好难受……”赤焰七星咳嗽一声,“全身都好疼……好冷……”
赤焰七星抓着赤焰尘风的手,痛苦地说道。
铠甲神上前,摸了赤焰七星的额头,接着说道:“星仔,张开嘴。”
待望其情况后,又问道:“渴吗,想喝水吗?”
“不想……”
“不渴。痰涎清稀量多,外寒里饮。”铠甲神思索道。
“星仔,没事的,村长,一定会治好你的。”铠甲神安慰道。
然后面向村长,说道:“爷爷,无汗。”
“星仔,你听,哥哥说你会没事的。”赤焰尘风抚摸着赤焰七星的头部,轻声安抚道。
“乖,睡一觉,起来,一切都会好的。”
“爷爷,真的吗?咳……”
“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啊?闭上眼睛,好好休息。”
待赤焰七星情绪渐渐平稳下来,赤焰尘风转向铠甲神和村长,眉目间,尽是心疼。
“凡风寒初感,先入皮毛肌表,外症便有头痛,项强,身痛,腰痛,骨节烦疼,发热,恶寒,此皆太阳经之见症。”
村长说着,将手,搭在赤焰七星的手桡骨茎突处定关(寸口脉)处,思索了片刻,继续说道:“寸脉属阳,尺脉属阴,两部脉俱紧,即浮紧之脉。见於外感寒邪,腠理密而无汗,表气秘而不宣,是表实的见证。”
铠甲神闻之,说道:“爷爷,《伤寒论》载之:‘太阳病,或已发热,或未发热,必恶寒,体痛,呕逆,脉阴阳俱紧者,名为伤寒’。”
没等村长回复,铠甲神接着道:“所谓‘辨证’:伤寒证着重体现寒邪为病的特征,寒凝经脉,经气不利,则身疼腰痛,骨节疼痛。寒性收引,汗孔闭塞,则无汗。肺合皮毛,表闭则肺气不宣而见喘。寒性凝敛,在症状上以疼痛和无汗为特征。”
“因此?”
村长略带引导的问道。
铠甲神神情严肃,“所谓‘’论治’,以上诸症,反映太阳伤寒证寒邪外柬,卫阳郁遏,营阴滞涩的病机。故治以开腠发汗,宣肺定喘’。”
村长闻之,看向铠甲神,眼睛明亮,目光有神,眼神充满欣慰。
又见其望向赤焰七星,目不斜视,正颜厉色。
似乎,眼前浮现起了那位,曾经力震朝堂。
“百姓居野,朱紫当慰其冷暖,为之青天;天子居阶,臣者当正其衣冠,为之耳目!”
“爷爷,可是?”一声询问,打破了村长的思念。
回过神来,村长并没有回答铠甲神,反而问向赤焰尘风:“尘风,孩子可睡了?”
“嗯,睡着了。”
“不打扰孩子休息,咱们在外面说。”
众人来到房间外面,铠甲神轻轻关上房门,接着问道:“爷爷,刚才我所言,您怎么看?”
“我想继续听听,你的想法。”村长拾眸,看向铠甲神,说道。
“爷爷,星仔的情况不容乐观,迫在眉睫,我们必须争分夺秒,您还要如此……”铠甲神有点愠怒道。
那双锐利的眼神,如同黑夜中的北极星,清晰明亮,令人无法忽视。
这一幕,像极了多年前,故人的影子……
只见,村长嘴角,勾起一抹温柔而略带苦涩的笑意,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满溢着难以言喻的忧伤,他静静地凝视着自己。
目光中蕴含着深深的思念与无尽的牵挂,仿佛穿越了时光的长河,诉说着一段未了的故事。
“陛下,我们君臣有别,更何况我非女子之辈,请自重。”
“我不在乎那些臣子的看法,我只想知道你的想法!”
“一国之主,实在荒唐,你还要如此……”
……
“长乐,是你吗?”村长追忆,轻声诉说道。
此时,铠甲神意识到自己失态,神情充满歉意,向着村长,说道:爷爷,对不起。可是,您知道我不过初出茅庐,应该由您……”
“答案,不是已经在你心里了吗?”村长说道。
像是对铠甲神,又像是对他。
“但是,您才是医者,我不能。”
“孩子,生命是一个十分神奇的东西。它强大时,虽悬崖峭壁者亦有草木;虽大灾大疫万难者,不可灭之。它弱小时,便会说没就没,也许有一天……”
“呵,我就突然离开了。”村长自嘲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