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我三叔是老寒腿在小腿处围着一个熊皮腿围子,外边还插着两把腿叉子(就是短刀)阻挡了一下。
“这才没有被捕兽夹把小腿骨夹断,只是骨头有些裂缝外伤比较严重,我背着三叔跑到高贵大叔的道观求救。”
接着跑回三叔家里拿来虎骨交给高贵大叔,高贵大叔熬制了一堆狗皮膏药,三叔一边贴膏药一边吃葫芦籽很长时间才把筋骨伤势养好。
这时候张哥又突然变得精神奕奕起来,他搓着手有些紧张的追问道:“玉怀老弟!现在那个狐狸精还在笔架山那边吗 ?”
陈玉怀看着张哥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八零年的时候我还给高贵大叔的侄子送虎骨过去。”
“高贵大叔的远房侄子年轻气盛就是不信邪,偷偷进山下捕兽夹第二天早上出门就夹断了腿骨。”
张哥点燃一根烟猛吸了一口才说道:“你去道观那次有没有再见到那个狐狸,那个家伙到底长什么样?”
陈玉怀又喝了一口茶看着张哥苦笑着说:“我就在那一晚上半梦半醒般的见到过一次,以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那个妖狐的真身。”
张哥吐了一个大大的烟圈才激动的问道:“你说那个妖狐精是虚体存在还是有真实得肉身存在,还是既有肉身又有灵体同时存在还能互相切换。”
陈玉怀沉思了一会时间才说:“应该是平时以灵体状态存在,它的肉身应该躲在隐秘之处不出来,或者说它可以随时进入任何狐狸的肉体之内。”
“八二年的正月初八我带着小儿子去拜访高贵大叔,小儿子勇勇突然指着猪圈里喊道:
“爸爸!有一个大狗骑着大黑猪乱跑,大狗嘴巴尖尖的黑黑的还不断叫唤。”
“高贵大叔和我跑过去就看见黑猪在圈里乱跑,黑猪就像被人当马骑着转圈跑都出汗了。”
“我和高贵大叔都看不到黑猪背上有东西,只有小儿子勇勇不住喊着跟大狗打招呼。”
“中午我们在高贵大叔的东屋喝酒,突然就听见盘子和碗都摔地下打碎的声音,我们回头看时就见满地都是盘子和碗的碎瓷片。”
“一会眼睛一花盘子和瓷碗又好好的恢复原样,高贵大叔告诉我道观里经常出现这种事情。”
“这个狐妖只要不高兴三天两头就来闹腾一回,每次非要等半夜三更的时候才来折腾。”
“我和高贵大叔还是继续喝酒见怪不怪,突然小儿子勇勇指着橱柜骂了几句,还是骂大狗淘气故意扒拉盘子碗玩耍。”
“没想到,这次那个摔盘子和碗的声音就不见了,接着就听见一声开门的“吱呀”声响起。”
“勇勇指着门帘喊着大狗狗生气跑了,我和高贵大叔对视一眼都不敢说话,我们就怕会惹恼了那个妖狐遭到某种报复。”
“高贵大叔的晚辈孩子们过年来走亲戚,只要得罪了这个妖狐回家途中就会自行车爆胎,要不然就是半路上莫名其妙的摔倒受伤。”
“总之,大家来到高贵大叔这里说话都要小心,孩子们来一次就被收拾的再也不敢来了。”
“勇勇那天骂了妖狐我也认为要遭到报复,临走时候,勇勇指着一棵两人怀抱那么粗的银杏树喊“大狗狗”。”
“勇勇边走边不断的挥手跟大狗狗告别,嘴里还说下次过来找大狗狗一起玩耍。”
“一路上我小心翼翼的骑车载着勇勇赶路,总算有惊无险的平安回到家里。”
“从那次以后,我再也不敢带着孩子去看高贵大叔,每年去高贵大叔那里我们一帮人都约好一起去。”
陈玉怀坐在返回的吉普车里还想着张哥的表现,看来张哥其实不是羡慕神通而是渴望长生。
从小听神话故事时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梦想,只是大家心智成熟以后就会面对现实,张哥这种还保持初心不改的人也算是个奇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