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罗布泊时昏昏欲睡,
回燕京的路上却满是怅然。
好在身旁坐了一只叽叽喳喳的百灵鸟,像是个好奇宝宝一样,东摸摸,西问问的,调剂了不少糟糕的心绪。
陈阎微笑着,不厌其烦的和龚雪畅聊着这一路的城市。
比如嘉峪关,古称玉门关,乃是古代丝绸之路的路线之一,也是隔绝匈奴的重要门户之一。
说着好像有点地域歧视,但你可能不信,就连几个疆地的老乡都兴致绕绕的加入了话题。
说到头,陈阎本人祖上都是江东的杰瑞。
不,甚至连杰瑞都称不上,大概率是躲在深山里的蛮子,哈哈。
但是吧,又有谁care一点呢?
华国的文化底蕴放在这里,大家都是炎黄子孙,祖辈们都为抗战出过力。
这也是后世老外们,不明白我们为何包容性这么高的主要原因之一。
同祖同宗,一脉溯源,同仇敌忾。
而不是像他们一样,
歌颂着自由来到大洋彼岸,
在印第安人的帮助下站稳脚跟。
一场大屠杀,还美名其曰弄个感恩节出来。
越缺什么,就会越强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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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一路穿过戈壁滩、驶离河西走廊、塞上江南、三秦大地...
饱览了祖国的大好河山之后,
稳稳的停在了燕京站的站台之上。
“终于回来了啊。”
站在燕京站台上,陈阎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你还别说。
虽然站台里满满的蒸汽味,但可比列车里的杂味儿好闻多了。
陈阎牵着龚雪的手,无视了其他车厢下来的异样的目光,和剧组的同僚们结伴往出口走去。
龚雪偷偷的瞄了一眼陈阎英俊的脸颊,抿唇一笑。
短短四五天时间,她就已经习惯了被陈阎牵手,有一种格外的安心感。
就这样,一路走到出站口。
途中还遇到了一个感恩戴德的中年维族老表。
陈阎与其寒暄了两句,留下一句功不在我后,便牵着龚雪的手,匆匆离去。
坐上厂办处提前协调好了的大巴车。
如今5月初旬。
龚雪提前换上了一身单薄毛衣。
陈阎气火旺盛,穿了件薄薄的军绿色衬衫,甚至还挽起了袖子。
两人紧贴着坐在一起。
肌肤相近带来的荷尔蒙分泌,让龚雪微微脸红。
为了转移注意力。
龚雪扭了扭屁股,正襟危坐的看向前方,问道“小陈,你在列车上做了什么,那人要这样感谢你?”
陈阎回忆了回忆,笑道:
“我不是去餐车给你买点吃的嘛,刚好听见乘务员调侃那人,怎么每个月都会去燕京一次,就这么喜欢燕京吗?”
龚雪歪了歪脑袋,依旧好奇“然后呢?”
陈阎夸张道“我当时就神探狄仁杰附体,推测到事出蹊跷必有因,不是杀人抛尸,就是另有隐情。”
龚雪锤了一下陈阎,嗔道“好好说话。”
陈阎笑着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十指相扣后,柔声说道:
“他啊,是自己的孩子得了心脏病,疆地没合适的药,领导特批他每月10天假期,让他来燕京买药呢。”
龚雪一愣“每个月都要做一次往返?”
陈阎感慨“是啊,冬天还好,夏天才是真折磨人,一趟往返下来得掉好几斤肉!”
龚雪道“所以你帮他联系了乘务员?”
“我家小雪就是聪明。”
陈阎笑嘻嘻的捏了捏龚雪的手腕,笑道:
“现在乘务员们已经揽下这活啦,
轮组休息的人会去帮忙买好药,帮忙送去疆地。
嗯,好让他多干两天活,少偷两天懒,顺便少给列车增添负担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