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正府内,两队人马互相对峙着。皋顽听见仲甄带着一队兵马来找牧正,便猜到了牧正东窗事发,急急忙忙带着自己的人就赶了过来。
仲甄在六的民间,已经有了一定的影响力,若是再任由他将自己的左右手给除去,自己这个代理国君便是做到头了。
因此,即便是明知道牧正的做法,会惹的天怒人怨,依旧不得不将牧正给保下来。
联想到今天车正抓到的一个不在六籍的形迹可疑的人,皋顽心中了然仲甄是如何不声不响地拿到了牧正的证据的。
见到皋顽不仅曲解黑白,并且还义正言辞地找他讨说法,仲甄在有些意外的同时,对于自己这个便宜族叔的无耻更多了一分了解。
“不用了,解释什么的,没这个必要。”仲甄轻描淡写的将衣袖一甩,“皋顽君的意思,仲甄明白。”
说着又看了一眼牧正,“希望牧正大人,好自为之。”
见仲甄气冲冲带着一连退出府,牧正双膝一屈,跪伏在皋顽面前,泪水哗啦啦地流了下来:“下官……多谢国君救命之恩。”
真心的假意的泪水流了一地,牧正却没听到皋顽有任何反应,疑惑地抬起头。只见皋顽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自己才续弦的媳妇儿,丝毫没有在意自己在做什么。
心中咒骂了一句老色鬼,再想到自己如今已经和皋顽死死绑在一条船上,神情有些戚戚然。
在瞬间的心里斗争之后,牧正紧握的拳头松了开来,向着皋顽道:“国君,这是下官续弦的夫人。如今下官年纪老迈,不中用了,如蒙国君不嫌弃,不如……”
皋顽最欣赏牧正的一点,便是眼前这个老头懂味,只要你想瞌睡,就能送个枕头给你。
“好说,好说。”为了避免牧正尴尬,皋顽十分体贴下属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自己了解了,“牧正大人,今日起的颇早,如今也是有些困意,就不叨扰大人了。”
皋顽给了一个牧正和自己两人都懂的眼神,带着自己浩浩荡荡的大军班师回家。
仲甄才回到军营大帐,便见到六珩、韦两人已等候在此,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此时六珩在老郎中的治疗下,已经能够自由活动,只不过不能有大动作,否则会影响到伤口的愈合。
包扎的如同一个木乃伊一样的珩凑上前道:“国君,伯益派人来了,正在大帐等候。”
“兄长的人?”仲甄沉吟片刻,随即摆了摆手,道,“你们在外面稍等。”说着掀开了帘子,独自进了大帐。
伯益派来的人身高八尺,留着一个光头,见到仲甄进来,急忙起身行礼。
原来是伯益得知两个弟弟分别受封,邀请两人前往会稽山,三兄弟商讨一下未来。
听得这个消息,仲甄有些为难的沉默了下来。如今自己在六刚有所起色,虽然朝堂之上没有影响力,但是在民众的拥护下,未尝不能和皋顽掰掰手腕。
然而此行前往会稽山,来回至少也要一月有余,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六会发生怎样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