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一声号角声,如同催命的阎王,带着仲甄和英德冲进了六。
一边是已经着火的内城,一边是不知道谁发起的突袭,车正此刻也慌了神,望着才召集过来的六卿,不知该指着他们向哪里进攻。
司寇虽然对车正多有不屑,为了六地安危,上前说道:“大人,内城有内卫在,一时不容易被攻破,我们还是要将突袭进来的大队人马先处理了才行。”
“你放屁,我看你就是想国君死了,好拥戴新的国君上位。”冢宰满脸横肉振的上下抖动,气呼呼地道,“此时我们应该赶紧前往内城,救下国君才是,只要守住内城,不管贼寇来的再多,天一亮,我们也能徐徐图之。”
冢宰是六卿中第一个拥护皋顽上位的人,听了他的话,司空忍不住吐槽一声:“是啊,等你控制了内城,整个六都是人家的了。”
“吵什么,这里有六个人,分成两队,难道还怕对方能一口气把咱们吃了不成,吵吵囔囔的,给下面看见了也好意思?”司徒喝道。出身皋氏的司徒,虽然至今为止一仗都没有打过,心中却模拟了无数次这类紧急情况。
着急的几人,被司徒的镇静喝住,也恢复了冷静。冢宰作为六卿之首,说道:“司徒说的不错,是我们几个自己慌了。”
“这样,我,宗伯,司马三人,随同车正大人,前往内城援救。司空,司徒,司寇负责将正面贼寇赶出六。”
车正在一旁看着冢宰分配任务,没有一点被越矩代疱的觉悟。他就是靠着帮皋顽擦屁股上位的,对于自己有着清晰的认知。
河东大地,搬迁过来的贵族平民颇多,房屋林立。屋子都由泥土堆出几面墙,再用几块板子隔出一个门来,屋顶上盖着茅草遮风避雨。
二连的两个营,都分散在了各个角落,韦因为紧张,握着长矛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
今晚上的任务,二营最为沉重,他们的愿望,便是能多活下来几个人到天亮。
六卿一共有六支部队,分别要由他们二营的六个班去拦住六卿支援内城的队伍,剩下的一个班,则是被派去抓捕牧正。
远远看见一队人过来,韦分辨不出到底是六卿的哪一位,将手举起。
待对方靠的近了,随着韦手掌放下,十人从巷子里面钻了出来,浑圆的弯刀齐齐砍在了来者的身上。
弯刀虽然是石头做的,但是磨的锋利,片刻的交手,已经见血。其中一把弯刀,更是幸运的砍在了一名士兵的脖子上,直接在他惊恐的眼神中收下了他的生命。
“有敌人。”
“敌袭。”
率先反应过来的士兵大声喊着,声音顺着夜空传给了自己的战友,反应过来的士兵如同受了刺激一般,挺着石矛向着仲甄军冲了过去。
一击得手,韦不敢恋战,大声指挥着整个班向巷子里退。巷子四通八达,紧窄的只能三人成一排走过,能够将他们的劣势减少许多。
处于最后方的三个苗人,不断用苗刀将追兵的石矛打开。
从一开始,他们的任务就是拖住援兵。石矛不断从后面戳过来,暗巷之中,一个苗人没能挡住对方的矛刺,转瞬间身上便是被戳了几个窟窿。
他身后的苗人搭把手,就要将他拉开远离追兵,却被他用苗刀的刀身将手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