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仲甄并不是担心他打不过对方,英德一撇手,带着手下士兵退回后方。
仲甄上前向着司徒三人道:“请问来者何人?”
司空与司寇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两人一同看向了司徒。司徒撇了撇嘴,答道:“六地司徒皋丰,在此诛杀贼寇,敢问前方可是仲甄?”
“在下正是仲甄,却并非贼寇。”仲甄听见对方报出名号,将这个姓名官职与自己探子收集的信息逐渐对应起来。
皋丰和他是一脉之人,为人刚正不阿,在建军立制方面多有建树。然而出道至今,未尝一胜,被百姓称为常败将军,皋顽也早已经有意将他换下,只是缺少一个合理的替代人选。
“既然不是贼寇,何必深夜纵火,带大军疾驰于大街之上,对役足下毒手。见到我等带军前来,不问青红皂白便出手伤人。”皋丰眼见着倒下的士兵,便有双手之数。
这些士兵,都是他一天天练出来的,就这样死在对方手里,让他心里对仲甄产生了怨恨。
“黑夜遇敌,情急之下动手伤人,实乃正常人之反应,希望司徒莫怪。”仲甄自知理亏,为了不让英德委屈,只能强加解释道。
“今日我叫停双方,只是想问司徒,当真要拦在我们面前,为了皋顽的统治与我一战?”
“我知司徒并不是分不清是非之人,皋顽统治六地造成怎样的生灵涂炭,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今日不论你们拦不拦着我,我都要杀了皋顽,以正典型!”
皋丰回头看了司空、司寇一眼,见两人并无意见,将身子让开在一边。
“今日,我不愿与你为敌,希望明日,国君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将军,我们不能放他们离开啊。”
“就是,将军,兄弟们就这样白死了吗?”
听见皋丰被仲甄嘴炮劝服,身上还带着伤的士兵纷纷不满的吵了起来。
皋丰大吼了一声道:“安静!放他们过去。”说完以后,落寞的转过身去。一方是百姓,一方是自己的亲兵,这种抉择,令他感到有些难受。
当仲甄带着英德来到内城时,内城的战斗已经基本上趋近于尾声。遍地的血迹,洒在内城过去的繁华之上。
内卫在进牺牲了几人以后,已经全部控制住了,不老实还想反抗的人,都被进一矛一个,送去了另一个世界。
皋顽和他的几个妻妾,全部都被压在了小院外。院外平整的地面上,平时只有别人跪拜自己的机会,如今皋顽自己也享受了一次膝盖按摩。
几个妻妾低垂着头,泣不成声,今日被对方俘虏,基本上已经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了。牧正夫人此时已经看开了,笑吟吟的泛着美目观察四周。
她从十一二岁就被卖给了牧正,后来又被对方强行续弦,在皋顽看中她之后,被牧正毫不犹豫的就贡献了出来。对于这个世界,早已经没有什么流恋。
望着四周军容整齐,没有一个人上来动手动脚的士兵,牧正夫人心中,又想起了那道身影。
正恍惚间,那道身影,从屋外走来,边上一颗圆圆的球,将火光点缀的更加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