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进、韦三人是最早便跟着仲甄的,三个互相看了一眼,珩率先道:“夏后是觉得国君在阳翟沉沦美色,才用这三个人作为礼物,来勾引国君。不过我相信国君定不会被美色所迷。”
进看了皋斌一眼,跟着说道:“夏后这招,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御史大人尽管放心。”
韦也附和一声:“说得对,国君是什么样的人,在坐各位都应该了解,为何忽然就不信任国君了呢?”
皋斌撇撇嘴,心中骂了一句三个大老粗,向仲甄拱了拱手,道:“不是微臣信不过国君,而是国君在刚刚的姿态,有失威仪。”说着又看向同为三公的皋丰,道:“太尉大人以为如何?”
皋丰笑了笑,道:“大家的讨论,都显得有些偏了。国君问的是对于来使怎么看。”
“依我看,夏后的使者来的时候图谋不小,应该是经历了什么事情,因此有所改变。若是仅仅由他一人出使,不需要带如此多的卫戍。另外据可靠消息,他还绘制出了一幅六地的地图。”
皋丰毕竟主管军事,情报部门的有关危害六地安危的情报,都会整理抄送给他一份,因此对于冬绘制地图一事,也有所听闻。
仲甄手指扣了扣下巴,道:“嗯,没错,想来是他觉得夏后与我们,迟早有一战,所以先做准备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涉及这类问题,皋斌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急忙问道。
仲甄眼皮子抬了抬,道:“几份竹简而已,烧了不就行了。”又看向珩,道:“珩,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今晚晚宴,找个机会把那些竹简偷出来,一把火烧了,谅他也不敢明着说我们烧的。”
“是。”珩回答道,心中暗想:不愧是仲甄,这么复杂的问题,用这么简单的方式就解决了,我要记下来。
尽管感觉己方有些流氓行为,不过皋斌实在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地图被对方带走的后果,他自然也是十分清楚的。
晚宴依旧是在内城举行,冬本想推迟不去,然后在多多和珩等人轮番邀请下,还是不得不整理了着装前往内城。
受邀请的,还有其他卫戍,不过仲甄邀请人时,故意将卫戍安排在了后面。除去离开的几名卫戍,其他人全部都在邀请范围内。
人都有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心理,留下谁驻守都认为不太妥当,于是所有卫戍都选择前去赴宴,唯独留下冬的长随负责留守。
这么一个人,自然是没法察觉到珩等人的行动,特种队轻而易举的便将所有竹简来了一次偷梁换柱,六的地图换成了乱七八糟的线条。这也算是仲甄的一个恶趣味,若是冬不再去细看地图,交到姒启手中的,便会是一份奇怪的地图,再加上姒启没来过六,更加无法辨别地图的真假。
宴会上,六地朝臣推杯换盏,竞相向冬敬酒,冬没有多久,便已经有了醉意。忽然见到手下卫戍全都在晚宴上,眼睛闭上又睁开,末了用手揉了揉,发现并不是自己的幻觉,顿时明白了六地朝臣的用意。
借了个上厕所的理由,从侧门悄悄出了宴会,又跑出内城,到了迎宾馆,已是气喘吁吁。酒精挥发下,整个人面色红润,双眼朦胧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