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发生那么大的动静,早已经是惊动了村里人。大家本来就已经过了农忙的季节,此刻都是找找其他能够谋生的手段过日子,忙一阵休息一阵的,听到动静,乌泱泱地聚集了不少人。
见凌就这样被折了手腕,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是看着凌那完全扭曲的表情,就知道他如今有多痛苦了。
被折了手腕的凌也明白今天遇到了硬茬子,痛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恐惧地远离了珩。让自己的一个兄弟负责盯着仲甄三人,自己则是赶紧去村里找郎中,看看手以后还能不能恢复,同时还有一个兄弟则是自告奋勇地去找里正。
盯梢的那个青年哪里敢明着盯紧仲甄三人,悄悄的走远了然后折回来躲在一边,眼见着村民开心又担忧的把仲甄围了一个圈。
一个年老的村民左右看看,暂时没有发现人群里有里正的人,好心说道:“年轻人,你赶紧逃吧,你伤了凌,里正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搞不好会出人命的啊!”
又一个村民道:“大兄弟,我不知道你们氏族怎么回事,在我们这里很多规矩是行不通的,拳头才是硬道理,你们赶紧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村民都是被里正迫害了有一段时间了,对里正和凌多有不满,仲甄三人教训了里正让他们打心里高兴,心里盼着仲甄能安全离开,都纷纷开口劝说仲甄。
智本来已经准备带着仲甄回家饮水,被众人七嘴八舌地一说,也回忆起了被里正支配的恐惧,关心道:“恩公,您还是听大家的,赶紧走吧。里正的人很多的,两位壮士虽然厉害,但是也应付不了那么多人啊。”
“不了,先去你家喝杯水吧,我也想和你们里正好好聊聊。”仲甄丝毫不在乎地道,只是一个小小的村子,如果真的对他有威胁,外面还有特种队随时待命,平推了这个村子也不是难事。
又向着智说道:“再说了,要是我们走了,你怎么办?他们可是看见你和我们是一伙的。”
“这……”
智才知道原来仲甄竟是为他考虑。除了父母从来没有得到过如此关心的智,眼泪再次流了下来,今天一天,自己流的泪水好像比这辈子之前流的都要多。心中暗自发誓,无论如何不能让里正将仲甄他们给抓了。
他抹干眼泪,站直了身子,诚恳地道:“恩公你就放心离开好了,这本就是智的事情,劳烦恩公多次帮助,智心里感激,无以为报,不能再让恩公身处险境了。”
围观的群众也是纷纷赞叹智好样的,是平安村的种。一个断了一只手臂的村民从人群中一路往里面挤,腰间别了一个壶,手里拿了三个石碗,好不容易才挤了进来。
道了一声“智啊,我把水带过来了”。又向仲甄三人作揖及地,将三个石碗放在三人手里,一只手哆哆嗦嗦将碗斟满水。
一边斟水一边道:“几位恩公请喝水,犬子没用,劳烦几位恩公费心了,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只是希望几位恩公喝了这碗水,就赶紧离去吧。这平安村,早已经不平安了。”
仲甄三人确实已经渴了,毕竟一天赶了那么久的路,一直都没来得及找水源,将一碗水一饮而尽,擦了擦嘴又向智的父亲讨要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