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言若有所思。

程然却已经恢复正常，似自言自语地说：“没事，这个产品拿来线下销售，也会有市场。”

“做线下？”

“嗯，虽然是儿童蔬果干，大人也一样可以吃，如果运作得当，做成团购和礼品单，难度并不大。我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先建立线下客户基础，再向线上突破。”

她的眸子闪闪发亮，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仿佛是在求表扬，许墨言觉得这样的程然，很可爱。

他笑着说：“这个想法不错，但是，挑战肯定也大，毕竟网购早已经是常态。”

“是的，不过网上的坑防不胜防，信用风险在不断增加，顾客们是快乐并痛着。孩子们的东西，家长在心态上是很慎重的，所以，我想，如果把东西摆到小区里去，让家长们看到尝到，肯定能收集到不少客户，等取得了客户的信任，再做个线上平台，推出些优质产品，做出真正的口碑——我相信这是很值得一试的。”

程然的脸自信又灿然，许墨言原本还想告诉她，她说的这个模式他似乎见过，但被她夏花般的笑容一炫，就只剩下了附和：“嗯，可以一试，你一定会成功的！”

“呵！”

程然乍然失笑，偏着头表情戏谑地问他：“你还真信啊？”

许墨言点头，“信，我一直都相信，只要你想，就一定能成！”

“嗯嗯，过奖了，不过，我刚才只是在胡说八道。”

许墨言错愕，脑袋顿时清醒，瞬间的尴尬之后，就分外认真地说：“你刚才说的我在小区里见过，说明这个方法可行，如果你想做，那就去试试。”

唇角渐渐放下，程然摇头喟叹：“以前或许会，但是现在……”她耸耸肩，“没钱，没热血，也没精力。”

许墨言觉得，他还是喜欢之前那个自信飞扬的程然。

他认识的程然一直是骄傲的，坚韧的，是不会轻易妥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