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两个清脆的脚步声在幽暗的下水道里回荡，声音惊得几只老鼠四处乱窜。

“队长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这里太臭了。”

小赵警官有些难以忍受下水道里刺鼻的腥臭味，捏着鼻子跟在胡队的身后闷闷的抱怨着，手机的灯光有些昏暗。

下水道的能见度实在有限，幽深的洞口犹如洪荒巨兽张开的大嘴，等着这两个小零食的自投罗网。

“再等等。”

胡队一马当先，朝着前方走去。

“队长，你说我们一会会不会碰到一条美人鱼，身上长满蚂蟥的那种。”

未知的黑暗总是容易引起人们的恐慌与遐想，小赵强行忍着脚下那腥臭黏腻的触感以及对于未知的恐惧感，跟在胡队的身后，想要说点什么来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脑海中却浮现出一部他曾经看过的恐怖画面，身子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别胡思乱想，我们是人民警察，要讲究科学，少看点那些乱七八糟的电影。”

胡队看过小赵说的那部电影，你还别说，这环境还真有那么点意思，不由心里也有些发毛，随即呵斥了一句，同时也给自己壮了壮胆。

“不是我迷信，胡队，我觉得咱们这次碰到的案件就很不科学。你看那受害者身上的咬痕，看着都吓人。”

“闭嘴，再胡说就回去写检讨。”

其实胡队的心里也早就有袭击者非人的想法了，但是他又能怎么样呢？他是刑警队队长，总不能带头宣传封建迷信吧。

“本来就是嘛，就队长还在坚持，要我说啊，咱们就直接把情报上报得了，他们要不信非要说是有凶手，让他们自己查去好了。”

小赵小声的嘟哝着。

“别说话，你看前面是不是有东西？”

没在意小赵的抱怨，胡队似乎有什么发现，头也不回的说道。

闻言小赵也将上手的手机照向前方。

“吱！吱！吱！”

光线的照射下几只原本聚在一起的老鼠一哄而散，露出了被他们挡住的场景，两人快步走上前去看见了一副让他们感到惊恐的一幕。

地上赫然是一截，人类的腿骨，在腿骨的表面上还残留着有些尚未啃食干净的血肉残渣，显然方才的那些老鼠就是在啃这根腿骨。

“哎呦，妈呀。“

小赵被惊的一个哆嗦，脸色有些发白，连退两步手机都差点没拿稳，语气都有些不连贯了。

“这，这是，昨晚受害者身上的腿骨？”

胡队面色凝重，也不嫌脏，蹲下身子用手中的警棍翻动了一下腿骨，回复道：

“应该是的，不过已经被老鼠咬的不成样子了，带回去再确认一下。”

说着从兜里拿出一个方便袋，递给一旁的小赵，这是他们提前带着的，就是为了防止发现有用的线索没法携带。

“哦，啊？我去啊？”

看胡队的样子是要让自己来装，小赵明显有些不情愿。

“难不成我来啊。”

胡队没好气的说道，显然也是不想碰这东西。

“好。”

“好什么好，还不赶紧的。”

见小赵这小子还要装傻冲愣，胡队没好气的说道。

小赵见逃不过，只好忍着恶心感，小心翼翼的将塑料袋包在右手上，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根腿骨，就在他要将塑料袋翻转把腿骨装进去的时候，又好像发现了什么停住了。

“队长你来看，这个。”

原本还在用手机观察着四周环境的胡队，听见小赵的喊声，也被他吸引了注意。

“怎么了？”

“队长你来看。”

小赵将腿骨拿了起来，往前一伸想要让队长也看看，却因为下水道里光线太暗，差点直接戳到胡队的脸上。

“你小子，公报私仇是吧？”

胡队长连退两步这才避开对方戳过来的腿骨，没好气的说道。

“不是队长，你看这上面的牙印。”

小赵将手机的灯光全部集中在手中的腿骨上，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老鼠的牙印，其中有两个牙印显得格外巨大，赫然与方才小刘给他看的照片上的牙印极为相似。

“难道真的是老鼠？”

胡队口中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