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魏艳所居小区之时,正午的阳光已毫无保留地洒满大地,时针不偏不倚地指向了十二点。魏羽抬头望向那高耸的楼顶,竟意外发现有人胆大包天地在那里生火造饭,这一幕令他哭笑不得,心中暗自揣测:此人究竟是浑然不觉危险的无畏者,还是在这纷乱世界中独享宁静的“天选之人”,竟能在如此情境下悠然自得地做饭?
整栋大楼的门户紧锁,透露出一种不寻常的寂静与戒备。魏羽无奈之下,只得制造出一阵响动,意图引起楼顶那位“炊烟袅袅”者的注意。不久,一个身影从楼顶边缘探出头来,目光向下探寻。这一看,却让魏羽惊愕不已——那竟是他的外甥马玉东!
马玉东见到楼下的魏羽,情绪瞬间崩溃,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他边哭边激动地喊道:“妈妈,舅舅来接我们了!”这声音里充满了重逢的喜悦与久别重逢的激动。
在楼顶杂物间内的魏艳,听到这熟悉而又久违的呼唤,脸上终于绽放出了一抹温暖的笑容。她温柔地吩咐道:“小东,快下去给你舅舅开门吧。”马玉东闻言,满心欢喜地应承着,急忙跑下楼去。
然而,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一句极不合时宜的威胁却突兀地响起:“小兔崽子,你若敢轻举妄动,我就把你妈从这高楼扔下去!”马玉东闻言,脸色煞白,不顾一切地冲向魏艳,紧紧抱住她,仿佛这样就能阻止即将到来的灾难。
发出这冷酷威胁的,是一位戴着眼镜、外表看似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但他的言行却如同恶魔附体,令人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从楼顶隐约传来了马玉东绝望而急促的呼救声:“舅舅!救救我妈妈!有人要害她!”这声音穿透了空气,直击魏羽的心房。
魏羽一听,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与愤怒,他毫不犹豫地冲破阻碍,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楼顶。到达楼顶,眼前的景象让魏羽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只见那位戴眼镜的中年人正用力拖拽着躺在床上的魏艳,一步步逼近危险的边缘。马玉东虽小,却用尽全力抓住那人的手臂,眼中满是泪水与无助,一遍遍重复着:“求求你,放过我妈妈……”然而,那中年人脸色冷漠,没有丝毫动摇,继续着他的恶行。
目睹此景,魏羽的心中怒火中烧,他猛地抽出锋利的斧头,毫不留情地挥向那名中年人的臂膀,随着一声沉闷的断裂声,中年人顿时失去了支撑,无力地瘫倒在地,鲜血自他断裂的臂膀喷涌而出,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哀嚎声不绝于耳。
马玉东见状,惊恐与悲痛交织,他飞奔至魏羽身旁,紧紧抱住魏羽的胳膊,泪水如泉涌般落下,泣不成声。魏羽轻拍他的背,给予他一丝慰藉后,强忍内心的愤慨与忧虑,转身走向受伤的魏艳。
魏艳的伤势触目惊心,遍体鳞伤,仿佛遭遇了无情的摧残,每一道伤痕都诉说着难以言喻的痛苦。魏羽温柔地询问她,但魏艳只是默默承受着,不愿吐露半句。就在这时,马玉东带着满腔的愤怒与正义,冲上前来,直指那位已倒在地上的中年人,大声控诉道:“就是他!是他动的手!”
魏羽以柔和的语调轻声对小东说:“你详细给舅舅讲讲吧。”马玉东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哽咽着叙述起来:“妈妈接到你的电话后,心中焦急万分,她尝试向小区的邻居们透露丧尸的消息,不料非但未得到理解与同情,反而遭受了他们的冷嘲热讽,甚至被斥为精神失常。面对这样的反应,妈妈无奈选择了沉默,转而将精力投入到储备生活必需品上。然而,当丧尸的危机真正爆发时,我和妈妈只能紧闭家门,与外界隔绝,以求自保。
然而,数日之后,宁静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那些曾对妈妈不屑一顾的邻居们,如今却带着恳求与绝望,要求妈妈分给他们一些食物。起初,妈妈心有顾虑,并未应允,但他们竟跪倒在地,苦苦哀求。妈妈终究心软,不忍看他们如此无助,便打开了家门。未曾想,这一开,他们便再也没有离开。妈妈见他们虽身处困境,却并未做出任何过激之举,便也未曾狠心将他们赶走。”
谁能料到,他们反客为主,起初仅是施舍少许食物,更有甚者,是一丝的食物都不给予。母亲见状心中愤懑难平前往理论,不料却遭他们的殴打,使她倒地不起。更令人发指的是,那人非但无丝毫悔意,反而蛮横地将我与母亲逐出家门。绝望之中,我们只得暂住楼顶的杂物间。母亲因为伤痛的折磨,根本吃不进去食物。我心急如焚,想着如果将食物煮的绵软一些,母亲就能吃的下去。
此刻,魏羽听闻此言,心中怒火中烧,几近失控边缘,幸得马玉东及时察觉,轻摇其臂,方使魏羽恢复了几分理智。魏羽遂低唤一声“独眼”,没一会独眼就到了身前。魏羽眼神冷冽,下达了一道不容置疑的命令:将那人完好无损地送入丧尸群,务必要让他活着感受那份绝望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