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跟随费阳来到位于市中心的一家饭店，从外观上看是一幢二层小楼，牌匾上写着老三川味火锅。

“这里原来是火锅店？”林晓问道。

“是的，经营不善倒闭了，我来吃过几次，味道一般般。”费阳回答。

费阳蹲在牌匾下方的三层台阶上点了一支烟，林晓看着这个很像社会人的费阳，心里有些佩服，虽然学习不怎么样，人际关系却让他玩得很是明白。

“等会儿吧，约的时间是十一点钟。”费阳在一旁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着。

“好的。”林晓回道。

“你说你这幅样子宋妮尹是怎么看上你的？我很不明白。”林晓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费阳。

费阳上身穿着一件白色polo衫，领子板正地立着，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紧身裤，脚下踩着一双耐克的复古老爹鞋，说时尚吧，穿在费阳身上总是差点意思，说土气吧，这一身名牌加大标志又显着和这个人格格不入，林晓很是费解。

“你个废柴，你懂什么，哥的才华，哥的风流倜傥，哪个女孩不爱，我和宋妮尹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你懂个屁。”费阳一边回答一边起身将烟蒂扔在脚下，随即又吐了一口口水。

“十一点了，怎么还没有人影。”林晓问道。

“你又不懂了吧，大老板那个会准时到啊，这叫排面，多跟哥学着吧，再过一刻钟我打电话问一下。”费阳手插兜脚一点随意踢着地上的石子一边说道。

林晓不语，在林晓这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眼里，礼貌是基本，守时更是一个人优秀的准则，林晓的内心不由地对费阳有了一丝丝敬佩之情。

十一点一刻，费阳见还没有人影，刚要准备打电话，就远处走过来一群人，穿着紧身裤小皮鞋，腋下夹着鳄鱼皮手袋朝着林晓和费阳走过来，费阳见状急忙朝着那群人跑去。

“赵哥，过来了。”费阳身体微曲和一群人中站在中心的男人说道。

带头的人叫赵胜男，是黑山有名的餐饮大王，初中辍学去东北学烧烤，去南方学粤菜，后来回到黑山从地摊儿开始一点一点做到如今的餐饮大王，在黑山不仅有烧烤店，还有海鲜楼，盘下这里是要准备开一间大超市。

“小费，你们过来得挺早啊。”赵胜男一边说着一边从鳄鱼皮手包里拿出这间二层小楼的钥匙递给旁边的小弟。

“还好，我们也刚到，这位是？”费阳指向旁边骨瘦如柴穿着随意的男人问道。

“我秘书。”

费阳脸上有些疑惑，像赵胜男这样的土老板竟然没有配个美女秘书，而是一个男人。

“这是我同学林晓，后面就由他来帮咱们把图纸出了，您这边有什么要求就和他说就行。”费阳拉过身后的林晓为赵胜男做介绍。

“林晓，大学生，不错，有出息，麻烦你了啊。”赵胜男指着林晓一副轻蔑地说。

林晓在一旁点头微笑，并未说什么，赵胜男带着两人走进这间二层小楼，之前的火锅店不知是被打劫还是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情，犹如战场一般。

赵胜男从鳄鱼皮手包里掏出来一副黄色印满logo的手帕捂着嘴说：“里面有点乱，尺寸我这边有，一会就和你们交代一下区域内容，你们清楚就行。”

“可以，可以，没问题吧，林晓。”费阳回头问站在身后的林晓。

“可以，没问题。”林晓回答。

“这边做生鲜区，这边是蔬菜区，这边是日用品，这边是零食酒水…………”赵胜男指着每一处空间边走边说。

“好的，清楚。”林晓回答。

“我这边货架尺寸都有稍后会发你，看着大气，不要拥挤，我要打造黑山最大的生活超市，不是那种乡下小商店，货架上塞得满满地那种，你们大学生见过世面应该明白吧。”赵胜男说完，林晓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一群人在二层小楼里待了近两个小时，赵胜男的话有点儿啰嗦，也不乏都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话，一直站在赵胜男旁边的男秘书更是被骂得狗血淋头。

这一刻费阳明白了，为什么赵胜男要找个男秘书了，要是女秘书被这样骂，早哭着不干了。

从二层楼里出来，赵胜男就命令秘书安排林晓和费阳两人的午饭，将他们送回学校，费阳也丝毫没有客气跟着赵胜男的男秘书就过去了。

“哥们儿，怎么称呼你。”费阳问道。

“啊，你叫我明亮就行。”明亮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