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下面仍在艰苦战斗的弟子们，陆鸣神色异常难看，对着面前两人厉声问道。

“你们就不怕莫真人吗！”

“哈哈哈，你不会真以为那个金丹真人会救你们吧？真是天真！”

“人家只是看中了你们宗内的一名弟子，现在目的达成，你柳木宗对他的价值早已消失。”

“别痴心妄想了！”

“灭了你柳木宗，接下来就是赤阳宗，这扶阳山脉，迟早是我三千雪域宫的天下！”

陆鸣看着眼前二人，怒急攻心，一道剑气，向空中二人斩去。

碧如晦眼神阴冷，哼了一声。

早已酝酿好的一道水浪术法，冲着空中的剑气碰撞而去。

对撞产生的余波令四周的树木落叶纷飞。

陆鸣看着眼前余威不减的水浪袭来，目光一凝，再次挥出一道剑气才将其抵御。

“筑基境中期……”

陆鸣面色难看的低语道。

此时那黑雾之中，难听的声音再一次传出。

“交出那小畜生，我留你个全尸。”

见到下方一个接一个倒下的弟子。

陆鸣通红的双眸中露出讥笑。

“你做梦！”

说完，就欲从系统空间中，取出系统所赠的那枚清明剑气符宝。

这符宝他已作为后手，藏了多时了，今日，就让他们见识一下这仙品符宝的厉害。

说话间，陆鸣的身躯陡然一僵。

“我的系统，怎么不见了？！”

他的神色从狠厉，逐渐变为茫然无措。

看着空中再次杀来的碧如晦，以及那名隐藏在黑雾中的修士。

“不对劲，不但系统消失了，我识海中的那本经书也不见了！”

发现有些不对劲的陆鸣，思绪逐渐平静下来，冷静的分析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在回归理性的情况下，陆鸣很快注意到了不合常理之处：

其一，莫真人带着顾知秋离开柳木宗之事，只有张烈和自己知道，而碧玉宫驻地离自己的柳木宗足有两个时辰的路程，在不确定金丹境修士是否存在的情况下，碧玉宫怎敢直接打上门来；

其二，眼前这个隐藏在青黑色雾气中的修士，应该就是那个被费忘良称为师尊的五毒圣教长老，而此人，自己从未见过。

也正是因为自己从未见过此人，在自己脑海中所构建的场景中，这人只能以黑雾的形式存在。

这两点，让他意识到。

“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此想法一出现，空中袭来的两人，远处厮杀着的楚穆英等人，以及已经死去，躺在地上的尸体，连带着周边的环境。

皆化作丝丝雾气，消散在空中。

看着周围重新出现的石壁，陆鸣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吐出了一口气。

“果真如此……”

回想起方才在幻境中，宗门被破，门人惨遭屠戮，现在想想仍是一阵后怕。

“真是强制让人直面自己心中最为恐惧的事情啊！”

“不过这衍天窟所产生的幻境，当真是令人不辨真假，若不是我发现经书与系统突兀消失，可能只有在被‘击杀’之后，才能意识到自己陷入了幻境。”

“不过若真若是那样，‘心境试炼’的评分估计会很低吧。”

陆鸣暗自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