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皇城司这边的高手有三位,应该能轻松压住华山派的刑达武和赵文涛,但一动起手来,三人就发现了棘手之事。
这赵文涛倒是与三人在旗鼓之间,但刑达武却明显可以压他们一头。
当日华山论剑擂台上,是以十场连胜的规则定英雄,这就注定了,最终夺旗的八人,都是没有真正交过手的。
杨在三人着实是没想到,本应平起平坐的,这刑达武凭什么可以压着他们打。
转眼间,一刻钟过去了,顶部五人还在有来有回,这皇城司的校尉们却有些顶不住了。要知道这些华山弟子,那可都是曾经的百年老字号青冈寨的悍匪,都是从小按照最专业的方式训练,且经过残酷淘汰的百里挑一的好苗子。
反观皇城司,虽然也是在全国优中选优,但他们平日里只要拿出皇城司的牌子,就能压得所有人束手就擒,根本没有压力又哪来的动力,不管是训练强度还是心理素质,那跟土匪窝里出来的差飞了。
刚开始还能凭借功力跟华山派弟子有来有往,但时间一长,可就漏了怯了。
很快,一名皇城司校尉,就一个不小心,让一名华山派弟子给抹了脖子。自此仿佛开了个不妙的头,一个又一个皇城司校尉倒下,虽然也带走了不少华山派弟子,但战损比完全没得比,简直四比一啊。
这下姚大训坐不住了,抽出腰间长剑就冲了上去。
刑达武突然一声大喝:“华山弟子,天罡阵!”
各华山弟子迅速与皇城司众人脱离开来,快速彼此交叉站位,数个呼吸之间,一座精妙的天罡阵就形成了。
刑达武那可是军伍世家出身,自小对各类军阵那是了如指掌。在青冈寨之时,就是以军阵执法苦练寨众,才让青冈寨轻松挡住了朝廷一次次的攻伐。
如今跟着秦无敌转了行,那看家的本领也不能丢。于是在军阵的基础上,改良出了更加小巧但也更加诡变的剑阵三个,刀阵两个,以及混元阵一个。
本次下山的华山派众人,正正好三十六位,所以刑达武毫不犹豫祭起了三大剑阵之一的天罡阵。
只见华山派众人如穿花蝴蝶一般,每时每刻每人都在按照一个玄妙的路线变换着位置,虽然各行其道,却巧妙地互不干扰,看似独立,却诡异地如同一人。
姚大训聚齐全身功力,一剑斩下,却被七柄剑同时拦住。
姚大训感觉自己似乎是一剑看在了水中,自己斩出的力量都被水面全部吸收了。而就在自己力尽之时,那水面又瞬间将自己的力反弹了回来,还买一赠一,来了个超级加倍。
再然后,姚大训怎么冲过来的,就以一种极为狼狈的姿势,又怎么弹了回去。
要不是杨在等人全力接住,恐怕姚大训非在地上拍个坑不可。
姚大训从杨在等人怀中挣扎着站出来,悄悄咽下了喉间的那股腥味,咬着牙说道:“军阵之道?咱家认识的军阵大家无不是一方统帅,你是谁?莫不是金人的奸细?”
刑达武笑着说道:“哟呵,你皇城司扣来的好大的帽子啊。打不过就栽赃,姚大人,不露脸啊。”
姚大训狠狠地说道:“你华山派今天做的好大事情,殴杀钦差,包庇凶犯,通敌卖国,咱家记住了。”
赵文涛呵呵笑道:“姚大人,记清楚啊,我们在华山等着您来抓。”
“我们走!”姚大训带着皇城司众人,齐齐转身离开。
看着他们的身影,赵文涛道:“如今,咱们这算是提前完成任务了吗?我怕朝廷对华山下手,咱们要不就此返回?”
刑达武摇摇头:“华山多咱们不多,少咱们不少,不用赶回去。而且,你以为今天的事情,就完了吗?”
“哦,就凭他们一群手下败将,还能翻出什么花来吗?”
刑达武道:“赵堂主,你忘了,他们是官,是口衔圣命,能够调动周边所有军民资源对付咱们的官。”
“他们强的从来都不是自身,而是手中的权利。”
“咱们不过是在他们最薄弱的地方,勉强胜了一局罢了。”
赵文涛懊恼:“早知道刚才,就应该将他们全部留下来。”
刑达武却笑了:“没了他们,也会有别的官。只有在他们最强的地方打败他们,咱们华山派,才能真的在这个江湖上,立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