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亲生父亲，嘴角挂着一抹诡异而残忍的笑，混着满脸的鲜血，看上去格外狰狞恐怖。

他那淡蓝色的、的眼眸此刻充满了无尽的怨毒与愤恨，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

他用那沙哑低沉、含混不清的嗓音，发出一阵又一阵如恶鬼般凄厉的嘶吼：“为什么……你为什么还不死！”

“加尔，成王败寇，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面对儿子如此癫狂的质问，柯奥缓缓蹲下身子，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加尔。

语气淡漠地道：“你作为乌尔斯特家族的大少爷，理应懂得这个道理，输了就是输了，要拿得起，更要放得下。”

“父亲......你的眼里......从来就没有......我这个儿子！！”

加尔死死盯着他的亲生父亲。

“这么多年......无论我和卡洛斯多努力......你的眼中从始至终......就只有那个废物！！”

“那个......连灵力都无法修炼的耻辱！！！”

柯奥眉头紧皱：“安娜是你唯一的妹妹。”

竟然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就背叛种族？

呵......还真是他的好孩子啊！

“妹妹？哈哈哈哈哈！！”

加尔仿佛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没忍住笑出了声，声音从低沉逐渐扩大，眼中的嘲讽更是不加掩饰的宣泄。

“我......加尔·乌尔斯特绝不会......绝不会承认一个废物是我的妹妹！”

“凭什么可以受到宠爱？凭什么你们只夸奖她？？凭什么......她逃跑你们也都放任她？？？”

“父亲！！你别以为我和卡洛斯不知道......安娜莉娅就是你故意放跑的！！”

柯奥听到这里眉头松了松，眼神平静的看着他。

“加尔，你在嫉妒。”

冷静的话语却几度让加尔发狂：“你在嫉妒自己的亲妹妹。”

加尔面上的的表情僵了僵，却又迅速换上嘲讽：“我怎么可能......会嫉妒一个废物！！”

“你因为嫉妒所以背叛了家族，因为嫉妒背叛了人类。”

柯奥的话并没被加尔打断，依旧不带任何情绪波动：“你才是家族的耻辱，更是人类的耻辱。”

“我身为父亲，从未偏袒过你们任何人......之所以宠着安娜是因为她是家族唯一可以联姻的对象，她没有办法同你们竞争家族的继承人，这是对她的亏欠，也是她应得的。”

“虽然安娜并没有灵者天赋，但......她的能力、她对家族的贡献都比你们这些做哥哥的要多，所以我默认她离开家族。”

“你真的以为你和卡洛斯在表世界所闯下的祸都是靠什么才得以平息的？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当你们两个人只顾着窝里斗的时候，究竟又是谁在默默地替你们收拾烂摊子，处理那些被你们弃之不顾的政务呢？”

“加尔，你能比得过安娜的就只有你灵者的天赋和性别，而这些是我和你母亲赋予你的。”

柯奥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然而，加尔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父亲言语中的那份深深的失望之情。

“哈哈哈哈哈……”

加尔的笑声逐渐变得低沉而无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所压制住一般：“那又如何……都已经回不去了......”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微不可闻。

“加尔，跪直！”柯奥突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加尔，眼中闪烁着威严与冷漠：“如果你还有自尊和骄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