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议论纷纷的时候,从大门外走进来两人,其中一个还是穿着制服的警察。
“同志,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身穿普通衣服的人是街道的干部,他向众人讲明了警察登门的来意,正是为了张东福的事情而来。
言外之意,是因为鸿兴号这些人前些日子和张东福产生过冲突,所以要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你们心里不要有负担,警察同志就是过来了解了解情况,你们就按实说说,这两天的活动轨迹,去过哪里,都和那些人接触过。”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心里不自觉有了些反感,平白无故被当成嫌疑人,自然会感觉不舒服。
几人轮番向警察交待,基本上没啥问题,每天正常上班下班,家里和木器店两点一线没什么变化。
高明启提及前天下班了去了趟丝绸店,不过他隐瞒了和陈雪茹去朝阳门的那段,只说是在丝绸店定了些布。
警察同志没有过多疑问,询问清楚他们的去向之后,就收起了记事本。
“呵呵,都放轻松些,我这也是例行公事。”
其实就连警察也不认为是这些人做的案,因为检查张东福的尸体时,警察已经发觉了凶手肯定是凶穷极恶的惯手。
那种干净利落地切割开气管,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出来的手法。
只不过上面领导要求走访调查张东福的社会关系,所有与他结过仇的人都得走访一遍。
更让警察感觉无奈地是,张东福结怨的人还不少,街面上大大小小的店铺都和他有点矛盾。
尤其是相邻的桌椅铺,几乎和张东福的关系势如水火,每天都得吵吵两句。
所以警察根本没把鸿兴号的几人当做嫌疑人,随意在记事本上记了些内容,就跟着街道办的干部往下家去了。
高明启下了班,直接来到雪茹丝绸店。
他得把今天的事情和陈雪茹通个气,万一警察真的不嫌麻烦来这里确认,届时和陈雪茹口中说的有出入,两人肯定得受到波及。
“雪茹姐,你千万别说漏嘴,我说到你这坐了会儿就回家了。”
“行啦,我还能不知道这里面的深浅么,我心里有数。”
陈雪茹不认识张东福,对这人的死,没有任何兴趣,口中满不在乎地答应道。
“其实那天咱们去朝阳门的时候,张东福也去那个院子里。”
高明启接下来了的令陈雪茹一下子就坐起来了,“你说什么?”
“你进去屋子以后,张东福就跟着一伙人来了,不过他们进的是北门。”
“北门!”
从陈雪茹变幻的脸色来看,似乎这北门还有不同的意味。
“那是自然,西门和东门常开,北门却很少开,我去过那么多回都没进过北门。据我了解,进北门的都是些吃瓜络儿的生意。”
“打个比方吧,你要是想买把枪,进的就是北门。还有一回,我碰到了一伙倒腾地里东西的,他们也是进的北门。”
总之,能开了北门进去,就说明这些人很危险。
而张东福的死,是不是就和这些人有关系。
“不行,看来我得找人去打听打听,万一警察顺着张东福找到了秦爷那里,可别牵连了咱们。”
这下陈雪茹坐不住了,她就不留高明启多坐了,换了身衣服就离开了丝绸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