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大楼嘛,总喜欢搞个电影院在里边,拉拉客流量。
死斗社,就是那座电影院。
咦?
程野站在巨塔十米外的地方,突然愣了一会。
他望着头顶上方,那里有五六个悬挂的蜘蛛人正在拆换广告牌。
新挂的广告牌上,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视觉特效,除了“拂晓卖场”这四个大字外,只剩一行静态的标语搁在那——
诸史埋藏在密传之中。
密传么?
呵,程野已经很久没看到这个被世界政府明令禁止的词语了。
这东西,他也有。
“小孩哥,你这么小就被送到这来了?”
一个略显憨厚的声音突然在程野耳边响起,他收回视线,却见十米之外,一个高大壮硕的身影,从塔楼入口处走了出来。
“你犯了什么事啊?”
对方梳着一个瓜皮头,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他没等程野回话,便又自顾自地说道:
“哦,我先说我自己,他们说是我杀了爸爸、伯伯和爷爷,还强暴了我的继母。”
程野瞬间一头黑线。
这一刻,一个他脑子里的刻板形象,和眼前这人重叠在了一起——
大傻春!
...
塔楼上空的直升机里,一个穿着酒红色深V礼裙的女人,正拿着单筒望远镜看着广场上的程野。
她左手的高脚杯里,起泡酒已经盘起了漩涡,正随着她裙口下翘起的长腿,白花花地晃荡着。
“是他!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黎优突然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把一旁翻书的男人给吸引了过来。
这人三十出头的样子,一身高定西服,戴了个很斯文败类的金丝框眼镜,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人物。
季然诧异道:“在这你还能遇到熟人?”
黎优直接把望远镜递了过去,小声地打起了哑谜:“他和那位长得也太像了!”
“哪位?”
“那位!”
“嗯?”
“就是那位啊!”
谁知季然不吃她这一套,直接就撇过头去,不想再听这女人鬼扯。
黎优急了,干脆就大车灯一挺,伸长了天鹅颈凑过去,嘶声道:
“教父啊!”
男人吓得立马瞪了一眼回去:“不准再提到这两个字。”
“姓季的,是你让我说出来的!”
季然没和她继续斗嘴,直接拿起已经搁下的望远镜,往广场上扫了过去。
可结果嘛,他才刚瞥见那少年的身形,对方就一步没入到塔身的阴影里。
“看面部轮廓是有点像。”
季然话刚出口,就觉得自己在跟着这疯女人瞎胡闹,立马补充道:“不过,那位的舞会画像上是戴着眼罩的,你别蚊子一叮就当大象踩了!”
“呸!”
黎优哪肯服气,强辩道:“老娘在夜里摸过的男人,比你见过的女人多的多!才不会看走眼!”
“荡妇!”
季然不想再搭理他,只甩下一句话就继续看书了:“可别忘了,那位已经关在这快300年了,摸骨大师!”
这一回,女人被怼的哑口无言。
也是。
一个被关了300年的大人物,怎么可能顶着少年的皮囊,在外面大摇大摆地乱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