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次——”
见少女的巴掌迎面扇来,谢洵本能后仰躲开,结果下一秒——
哐!
脑袋砸上了床板。
“你这种醒来方式我还是第一次见,老弟六啊~”
苏晴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随即谢洵感觉到身下竹床猛地一轻。
只见苏不语半边脸被压得红红的,嘴里还叼着几根自己的头发,一脸被惊醒的傻样。
……一直守着我吗。
狗子的心,暖暖的。
只见瓜姐从门口走来,一手托盘一手药碗。
她把托盘递给苏不语,然后上前直接掀开薄被。
哎,你!
谢洵瞬间感觉胸前一凉,他上半身光着的。
“嗯~”
瓜姐冰冷修长的手指抹过他的胸口。
“恢复的不错,二丫你等我给他再抹一次祛疤的,喂他把药喝了,还有两碗粥,你跟他一人一碗,为师都跟你拍胸保证他没事了,你说你急个啥,饭都不吃。”
苏不语神色一凝,随即盯着瓜姐准备开动的咸猪手:
“师父,男女授受不亲。”
“哎哟~你还吃上醋啦,你的二狗哥哥可是我的好大儿,我一把……”
“美少女是不会把那几个字说出口的。”
“哦。”
见瓜姐开始满嘴跑火车,恢复过来的谢洵及时打断。
说来奇怪,剑灵少女说她和瓜姐把自己治好了,他寻思怎么着也得裹着纱布气血不足啥的,毕竟胸口给戳了个洞。
他急着赶紧醒来,就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没事,别醒来少了个零件,或者睁眼已经过去了三年。
结果除了刚才醒来磕床板那一下,导致有点脑壳痛,身体没有任何异常。
听瓜姐的意思胸口好像连疤都不会留。
体内真气运转正常不说,因为瓜姐作怪的手指,还有在面前一闪而过的沉重又深邃,某个部位甚至有一点气血旺盛。
唯一有点奇怪的是当时挡剑的右手,这会明显有股不属于自己的气在那里乱窜。
等着师父过完手瘾,发觉二狗躺着愣神,不知道是不是在回味什么,苏不语有点恼火,直接把药勺怼到了他嘴边。
“哎哎哎烫烫烫!”谢洵回神。
此时的瓜姐坐到了窗前桌边,不知从哪掏来一壶酒,边咂摸边说:
“你也真是福大命大,飞剑穿胸结果正好避开了所有器官,血都没流太多。
“说来也怪,飞剑伤人,光是剑气都能把人折磨的死去活来,结果扎你的这把没有剑气不说,我亲眼看着它把你捅穿之后就碎掉没了……
“估计还是太菜,维持飞剑的形状已经是它最后的挣扎了。”
听到这个,右手里的古怪气机猛地跳了一下。
“那个其实——”
“别把我供出来!否则我现在就用剑气让你*儿爆炸!”
耳边突然传来剑灵少女恶狠狠的威胁。
“怎么,哪不舒服?”一旁的苏不语见谢洵面色古怪,赶忙问道。
“那个其实——瓜姐不是我说你啊,你是真不够意思,我是为你挡剑受的伤,你不说以身相许就算了,搁我这喝酒咋听着还幸灾乐祸的。”
为了冷脸少女以后的幸福,谢洵赶紧话头一转,炮轰瓜姐。
“哎哟哎哟,宝宝乖~不气不气哦~是姐姐错了~姐姐看你啥事没有不也松了一口气嘛~你说你想要啥,姐姐都满足你!”
瓜姐瞬间戏精附体,估计要不是苏不语这会正在床边喂药,她可能已经洗面奶招呼了。
突然感觉剑灵少女应该跟着瓜姐才对,俩人完全可以组个美少女相声。
“算了,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啊?”
谢洵也没真打算让瓜姐以身相许。
在这个世界,瓜姐和二丫是他最重要的两个人,不说献上心脏,挡个刀什么的真没啥好纠结。
“李甫林这个奸人估计是想取洗剑池的某件宝物,先是用死士刺激洗剑池里所有的东西醒来,再用我们看到的那个兵家傀儡,把那件宝贝钓上来。”
“那他取到没有?”谢洵不禁好奇是什么东西能让堂堂宰相整出这么大动静。
献祭了三十多个人啊!
“你是不是傻,姑奶奶现在不已经委身于你了~”
剑灵少女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似带幽怨。
不是兄弟,你还真是金色传说啊……还有,你果真应该和瓜姐搭伙说相声。
“应该是没有,最可恨的是刚说的这些只能算我们的推测,那些死士渣都不剩,兵家傀儡也趁乱失踪。
“现在李甫林那个狗东西就一口咬死,自己只是想帮皇帝讨宝剑,这些事情他不知道,还装模作样说他也是受害人……”
“那这事最后怎么处理的呀?”谢二狗发现自己转生十八年,外挂好像终于到账,已经有点心不在焉了。
“皇帝老儿当面责罚李甫林,让他拿出三年俸禄赔给我们天琼阁——呵,稀罕他那点破钱……幸好别的弟子伤得也都不算重。”瓜姐不屑。
“哦对了!”
提到补偿,瓜姐面露惋惜,
“你还有后面几个弟子都被打断了,现在洗剑池已经重新封上,掌门的意思是明年你们再来,另外你们可以去五师兄的炼器堂挑一件宝贝,这个算是补偿。”
我好像已经截胡到橙武了,再白嫖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呀……
呸,傻的吗!
谢二狗眼珠子乱转,正在想要白嫖什么好,然后无意间扫到了放在床边的趁手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