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转瞬即逝。
一眨眼,九月便已过去,山中也迎来了金秋。
谢洵这段时间做的事,总结起来就是白天打坐练剑,晚上喝酒唱——只有喝酒,没有唱歌。
他已经能娴熟地耍出天琼剑法了,摆摊卖艺,不成问题。
大师兄开始安排他们俩俩对练。
九人之中,综合实力应该还是大锤和阿信最强。
因为自从把铁桩砍变形以后,谢洵对练时就再也不敢释放气机。
所以喂起招来就常显得又憨又疲软,没有灵性。
结果被大师兄委婉批评了。
一个月练下来,到现在都不会灌气于剑,还是只会用蛮力挥砍,不够认真啊!
谢二狗心里很委屈,他是不会吗?
他是怕自己的八个同门,会因为自己的不小心,变成七点五个啊!
委屈了三分钟后,二狗毅然决然,用右手手背格挡住了对面根硕横扫过来的齐眉棍法。
玲珑当时叫得可惨了,比他自己还惨。
然后他就颠啊颠的因伤早退了。
早退以后,他直奔瓜姐的院子,先是赶紧讨来药膏涂抹。
接着抱着苏晴的大腿,求她再帮忙搞一把门派统一配发的天琼剑。
理由是自己的剑不小心掉山底下了。
既然玲珑爆改过的杀伤力太强,我用普通的总可以了吧!
没成想瓜姐听后摇头:
“宗门里每个人的天琼剑都是按人头数有记录的,朝廷不会因为天琼阁以剑闻名,就允许私自铸造大量兵器。”
谢洵便急了:“那洗剑池还有五掌教的炼器堂口怎么解释?”
苏晴两手一摊,大大咧咧道:
“规矩嘛,总是会有解释余地的,反正就标配的天琼剑不行。
“想要就等明年报名。”
不过因为受不了谢洵的无理取闹苦苦狗嚎,苏晴表示可以找找自己很久很久以前领的那把。
二狗当即表示自己和瓜姐天下第一好。
结果,他就看着瓜姐撅着个腚,翻箱倒柜老半天也没找到。
正当谢洵开始不抱希望时,苏不语来了。
一脸无语的把自己以前从没使用过的那把天琼剑给递了过来。
二狗接过,又想到了自己犯二请掌教炼化的树枝,感觉自己无颜面对妹妹。
他已经给树枝起名为弱枝,以此来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再当个弱智了。
结果这边刚腆着老脸,接过苏不语的剑,那边苏晴就把她自己的给翻出来了。
二狗当场破防开始狗叫,表示要跟瓜姐绝交一晚,但还是把她的那把也给顺走了。
拿着普通未爆改版天琼剑的谢洵,第二天不演了,火力全开。
同门里最皮糙肉厚的大锤被一击扫飞。
玲珑笑嘻嘻,表示她已经把谢洵的经脉给慢慢撑大了,用啥剑效果基本都差不多。
切一半和切两瓣的区别罢了。
而且她还十分恶劣地在谢洵耳旁低语:
“桀桀桀,你已经变成我的形状了哦。”
谢洵因此欠下了大锤一顿好酒好肉。
大师兄倒是对此非常欣慰,让谢洵记住这种感觉,下次保持。
二狗表示记住了,记住下回绝对不在练习中对着同门用了。
……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谢洵已经快忘了自己有个便宜师父。
沐清鸢?那是谁?我师父不是林长歌大师兄吗?
结果有一天无意中抬头,他猛然发现,沐清鸢正在三楼看着他们练剑。
我的妈耶,一直有个人在盯着看,结果同门好像都没察觉,这也太恐怖了吧。
梦回高中晚自习后门。
因为是大家的师父,不是啥门派间谍,听雪阁都是她的,所以谢二狗没有声张,只是留了个心眼。
结果没看到还好,这看到以后,谢洵就发现,美人师父是天天雷打不动得站在那偷窥大家练功啊!
他觉得沐清鸢应该是发现了自己也在反窥她,结果却既不下来指导大家,也不戳破,就这么天天看着。
师父有什么怪癖那倒还好理解,但这么多天了,同门好像一个都没发现,这就有点毛骨悚然了。
他又不好意思问,因为这样要是让大家都发现了美人师父的怪癖,她恼羞成怒给自己穿小鞋怎么办。
于是谢洵只好悄悄问玲珑道:
“珑姐,珑姐!你有没有注意过沐清鸢是什么时候开始站上面看着我们的啊,我之前都没发现,你咋也没提醒过我啊。”
毕竟玲珑是剑灵,感受周遭不单单是用眼睛,对人的感应肯定比二狗灵敏。
“嗯?”
耳边传来玲珑拖的长长的鼻音,刚才她应该是在打瞌睡。
这段时间她都是前半夜出去放风,后半夜回来睡觉。
上午陪谢洵打坐养气中练剑,然后到下午练剑时她就会小眯一会儿。
用她的话说,看谢洵练剑容易犯困,有事随时叫她就行。
玲珑拖着慵懒的鼻音应着,然后吓了一跳:“哎呀卧槽!”
“嗯?”
“玛德你不说我都没发现三楼一直站着个人,吓老子一跳。”
玲珑直接给吓得爆了粗口,糙汉附体。
还好还好,你吓一跳我就安心了,证明了不是只有我能看到她,不然也太诡了……
“这位雪女太太手段强啊——我这么精通隐藏气息的都很难察觉她,得亏最近我没出来,不然早给发现了。”
玲珑平复下来以后开始啧啧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