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家里的床榻舒服!”
李辰大伸懒腰,十分惬意。
“今日,田道德那家伙或许会来拜访。”
“景儿,婶婶她们不好开口,到时你尽管让田道德拿出诚意。
不用客气,他定会全都答应,这是他该给家里的补偿。”
洗漱后,李辰简单言语几句后离开,一众妇孺表情格外丰富。
特别是景儿,纯真可爱的苹果脸时不时闪过狡黠、兴奋。
李辰往青山县衙赶去,这里是最可能有法严消息的地方。
“青山观法严?”衙役不敢怠慢飞剑门弟子,尊敬道:“刚才有人送来尸体,好像就叫法严……”
“什么?”
李辰怀疑听错,再三确认后,内心悸动莫名。
法严居然死了?
昨日还谈笑风生的人,转眼就丢了性命,便是发急病也没这么快吧,此间必有古怪。
“他怎么死的?”
“这就不得而知了。”
衙役回道,“我们只不过跑腿的,没权利也不愿去打听这些事的,就听说尸体还在停尸棚,几位大人物正在那里。”
得知具体位置,李辰果断动身。
停尸棚距离衙门不过一里路程,很快他便到了。
“站住,衙门重地,不得擅闯!”
“我是飞剑门弟子。”李辰解释。
“飞剑门?
那也不行,里面牵扯重案,还望公子多多体谅!”
“我是奉命来此地调查东西的,这你也要拦?”李辰继续尝试劝说。
“这……恕我们职责在身,不敢妄言。”开口的捕快尽量客气。
如此,李辰不好为难他们,就在边上静静等着。
半柱香后,木门总算吱呀打开,徐徐走出两道身影。
一袭正八品雀补官服端的气派,乌纱帽生出两个桃,绣着金丝,正是那田仁义。
与他一道的,居然是白衣方元,肩上趴了一只暖萌白狐,凭添几分儒雅。
“有劳方公子了!”
“能为县衙分忧,何足挂齿呢?”
“这倒是!”
“咦?”方元惊奇,和身边的田主簿日常客气完,注意到近处的李辰。
他当然知道那身制式衣袍象征什么,少许愕然里,不解昔日好友怎的来到此处。
“居然是李公子。”田仁义谦声道,“真的好巧,平日公务繁忙,是以犬子教导方面油多有疏忽,我已经让他去李家表示歉意,那事便揭过如何?”
“揭过?”李辰失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呢!”
来自田仁义的洪荒之力,三丝!
这番话语,好熟悉的样子。
可两者的意思却天壤之别了。
无情打得那田府众护卫无力还手,断护院一指,还替田仁义教训了独子。
尽管称不上大事,却也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嘴里不说,田仁义心上还是有恼怒的。
他脸上有些挂不住,正色道:“这大半年,李公子变化不小,至少这心气当真让人刮目相看。”
“变化要是不大,可就得任人鱼肉的。”李辰针锋相对,“有劳田大人关心!”
他最不喜和小人打交道,况且又明白早晚要和田家交恶,自然没理由再去刻意讨好!
此番对话火药味十足,丝毫不给田仁义台阶下,竟让这位县官哑口无言。
好歹是坐镇一县的主簿,不能再跟此子继续无谓言论下去。
那没有丝毫意义,无论结果怎样他都输了面子。
田仁义阴沉着脸直接离开,招呼也不打,可见暗恼。
又见三丝洪荒之力凝聚,李辰心底喜滋滋乐开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