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灵县危机已除,可迟迟不见任何迹象能够让我们离开,这可如何是好?”
赵德柱唉声叹气,他不甘心。
尽管他此番活下来了,可他也深深惦记着齐国,不能够离开这里本质上和囚徒没有任何区别,甚至看着日子一天天下去、离开这里的希望似乎愈发渺茫,他心里渐渐衍生出恐惧,害怕要在这陌生的世界里生老病死。
“难道我们一辈子就要在这里度过不成?”
陈家生也是一样惊恐,他忽的狰狞起面孔,声嘶力竭道:“不可以,我是东华宗天骄,未来有无限可能,要受万人敬仰的,怎的能在此地浪费大好光阴。
李辰,你与灵县土地有交情,不妨去问问,或许能有办法。”
说到最后,他已经语无伦次,得来的却是李辰的冷眼。
李辰看着面前两位东华宗弟子,不知该怎么说好。
其实说起来他们都算同病相怜,他也很想离开这里,但绝不会向灵县的人提及自己来自异国他乡这件事,他深知此间世界似真实存在,若被当成异类,引起恐慌不说,说不得会有劫难降临。
“我们这是被困在此地了。”
郑飞燕神色复杂,她看着癫狂状的陈家生,试着安抚情绪:“陈师兄还请冷静,我们都来自齐国,自然会尽一切努力回去,可此地并非虚构,倘若你吐露来历,断然会被当做异类枭首。”
闻言,陈家生、赵德柱都默然,他们能作为宗门天骄,很快就通彻这里面的道理,面色都惨然。
最终,他们都将目光放在李辰身上,此间他们能活着,全是依仗李辰,几人里属他最厉害,又见他能凭一人就解决灵县危机,此刻目光里满是期冀。
“尽管不知所谓的遗迹究竟为何而存在,但我想决计不会是存心将人留在此地而特意开辟。”
李辰思忖道,他想到当初灵县土地对他说的一番话。
“这里不该是陷阱,但所谓任务更像是戏言。
我觉得那救人之说根本就是无解,因为灵县会长久存在,虽然河伯危机解除,但在以后肯定还会有第二、乃至第三个类似河伯那般存在,到时灵县又将陷于危难,这便意味着我们永远不可能完成任务。”
他面容苦涩,这是他几天的苦思得来的结论,他有感这个猜测应该就是真相,却实在想不通离开此地的关键。
“永远……也不能离开这里?”
陈家生不淡定,他癫笑状,“不可能的,你也说了,能开辟一个世界的大人物怎么可能会恶趣到这种程度。
肯定有离开的办法,肯定有的,既然在灵县不可能离开,那我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不可能在这里等死。”
说完,他激动的夺门而走。
“师弟!”赵德柱的呼唤没有任何回应,很快陈家生的身影就消失在视线里。
“留些时间给陈师兄冷静也好,这个结论对我们而言确实很沉重。”
郑飞燕望着远方喃喃自语,又侧身望向李辰:“日子总要过下去,总会有法子的,不是嘛?”
可惜,李辰没有听见,他只是失神望着陈家生离开的方向。
“天涯海角……灵县……世界……”
他蓦地感觉有东西堵在心头,陈家生的话让他隐隐觉得这三者之间似乎存在某种联系,却又一时说不上来具体,陷入痛苦的领悟中。
赵德柱和郑飞燕都察觉到李辰异样,可惜他们也知这种状态下唐突打扰到李辰只会让他心神失守,或许会因此有大变。
尽管不知其中详情,但为了不耽误李辰的领悟,他们二人专门守候在此地,即使不得不要解决生理问题时也是轮换着去,确保李辰不会有事。